附別人生長的蔓蘿,別人不給它雨露喝,她也只得眼巴巴地被渴死。
“那好!我跟你做交易,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霜兒一本正經地看著她。茹娘心一驚,對她突然變化的態度很是讚許。這丫頭有情有義,而且行為處事並不像別的女子那般扭扭捏捏,看來她沒看走眼。
“什麼條件?”茹娘勾了勾蘭花指,傾壺一倒,將酒添入杯中,尖細的指甲輕輕敲了敲杯壁,勾魂美目一眨,淺笑著說:“先乾一杯再說!”
“茹娘。”霜兒迅速伸手奪過她手上的酒杯:“你們梨香院竟然是以歌舞為生,那你也該知道,酒能傷音!”
“果真?”茹娘似真不知道般放下酒杯,眼中閃過一絲驚異:“看來姑娘還真是博學多才,茹娘以前常借酒消愁,以後不會了。那姑娘你剛才所說的條件是什麼?”
“很簡單。既然你們要我當參謀,那麼我可能會進行大系列的改革。如果你手下的人不聽話,那麼就請茹娘你多多費心了。”茹娘聽她一語,似有些不解地看著她。“那不知道姑娘你想怎麼改革?萬變不離其宗,以前也有人想改,可是改到最後,依舊落入了俗套。”
“看來茹娘你信不過我!”霜兒故意擰眉,冷眼一眨。茹娘靜靜看了她一瞬,狠著臉說:“我茹娘向來被人稱為識面神仙,今日看了姑娘的骨相,姑娘應該是個聰明絕頂的人。我信得過姑娘!”柳葉眉一揚,轉頭呵了一聲:“淺玉,拾香,你們都進來!”
話音剛落,兩個女子緩緩前來,個個都衣著蟬衣,面塗鴨黃。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曾聽一名人說過:女人向來喜歡美好的事物,如此看來,女人看美人,也是一件極其快哉的事情。走在前面的女子行如疾風,櫻桃小口,瘦眉柳腰,讓人觀之而生愛。走在後面的女子一臉病態,朱唇如點丹,身段嫋娜,腰細如束,令人望而生憐。
“淺玉、拾香見過茹娘。”兩個女子行了禮,抬眼看時,看到茹娘身那個乳臭未乾的毛丫頭,剛才走在前面的女子笑了笑:“茹娘,你又從哪裡騙來一個小丫頭?”
“啐你個頭!”茹娘似怒非怒地捏了捏她的臉,“拾香,你可聽好了,這可是我用重金請來教你們的師傅。你們以後都得聽她的話。”那拾香一聽,嚇了一跳,抬眼望了霜兒一眼。
“師傅好!”淺玉先做了一禮,聲音如出谷黃鶯。霜兒點了點頭,心裡想著:這淺玉處事機警,行為不亂,而且懂得察言觀色,聲音又極好,日後飛黃騰達之人肯定不出其右,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只是淡淡地看向茹娘:“這便是你們梨香院裡的主角?”
茹娘點了點頭。霜兒又問:“那你們都擅長什麼?”拾香奪聲先說:“我會彈琵琶、箜篌,還會鼓舞。”所謂鼓舞,就是在大鼓上跳舞,一九七一年曾在內蒙古和林格爾漢墓出土了一幅《樂舞百戲圖》,圖繪於東漢晚期。畫面中央繪有一建鼓,兩側各有一人執桴擂擊。左邊是樂隊伴奏,弄丸表演者同時飛擲五個彈丸;飛劍者跳躍著將劍拋向空中;舞輪者立在踏鼓上將車輪拋動;倒提者在四重疊案上倒立;童技是最驚險的節目,一人仰臥地上,手擎樟木,樟頭安橫木,中間騎一人,橫木兩側各一人,作反弓倒掛狀;畫面上部,一男子與一執飄帶的女子正翩翩起舞。表演者都赤膊,束髻,肩臂繞紅帶,動作優美、矯健。在圖的左上方觀賞者,居中一人似為莊園主,正和賓客邊飲酒邊觀看樂舞雜耍的表演。
霜兒聽到這裡,心裡已經想好了出路。
淺玉抿嘴一笑,低聲說:“淺玉不才,只會舞白紵,彈古箏。”白紵原本是魏晉時盛行的舞,在漢朝末年時已起了一會白紵風,舞者多妙齡女子,著白紵舞服飄素迴風,如輕雲一般。這樣的舞蹈倒挺適合淺玉這種柔柔弱弱細纖如塵的女子。
茹娘笑道:“淺玉還會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