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作梅花片為良,故俗呼為冰片腦,或雲梅花腦”;還專門指出,用紙卷捻起龍腦,燒煙薰鼻,吐出痰涎,就可以治癒很多頭痛病。
“你常頭痛麼?”見龜奴扶她上了床,霜兒才問道。
“常頭痛,而且一頭疼便人事不知,眼前似有妖魔鬼怪似的。茹姐姐曾給我找過很多大夫,都無技可施!所以才給了我這治頭痛的龍腦香。”
“你對她倒挺不錯的。”這龍腦香可是極其名貴之物,茹娘竟然捨得給她,可看出茹娘她倒不是一個吝嗇小氣的人。
“你不曾見她發過病,她一旦發起病來,便什麼也不知道了。剛才淺玉說她瘋瘋癲癲的跑下樓去,這肯定是因為她又發病了。”茹娘說完,回頭瞪了龜奴一眼。那龜奴嚇得趕緊退出門去。
霜兒先全身給她檢查了一遍,她右足踝處已經腫得像個小西瓜。“韋師傅,我這腿沒什麼事吧!”拾香這時擔心起來,一把捏住霜兒的衣袍。她以舞為生,如果腿出了事情,她這一生算是毀了。
“不礙事的,我幫你揉揉就好了。”霜兒淡淡一笑,手繼續替她揉捏著,頭卻轉而看向茹娘,“我剛才想了一下,總覺得她們兩個人的名字不夠文雅。”曹操是一代梟雄,自己又是當代少見的才子,一個淺玉一個拾香,怎麼可能勾起他的興趣。
茹娘不解,繼而問道:“那你覺得應該取什麼名字?”曹操曾呤哦‘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他又是一個疑心極重的人,想著,霜兒淡道:“何不以子衿和玉闕為名?”
幾人被勾起了興趣,霜兒見時機已成熟,手上的勁一使,將脫位的關節迴歸到原位。拾香剛才注意力已被轉移到別處,如今疼痛驟地一聚,疼得她有口難言。
“果真不錯。那以後淺玉便改名為玉闕,拾香便改名為子衿如何?”茹娘自言自語了一陣,見兩人沒動靜,便啐了一口說:“還不謝謝韋師傅給你們賜的名字!”
“多謝韋師傅。”拾香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卻依舊還是給霜兒做了一禮。霜兒擺了擺手,說:“名字是取好了,我就擔心拾……子衿的情況。茹娘,你先帶玉闕回去吧,我幫子衿再檢查檢查。”
子衿得了新名,在嘴裡嚼咕了半天,依舊覺得不順,伸長了脖子看著霜兒:“師傅,子衿這名字太雅,我們不過是優伶,丞相大人肯定會笑話我們的吧!”
霜兒淡淡一笑,“你若這麼想,那就是大錯特錯了。丞相大人常吟哦過‘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這樣的詩句,他是一個才子,一代英雄,自然也喜歡自己手下的人奉承自己。”話說完,霜兒手迅速的奪過她的手腕,默默地看了一眼,似有所悟:“平日大小便怎麼樣?”
子衿涎著臉皮說:“大小便還可,吃東西很好,睡眠也好。”果真是長年生病的人,基本的問診套路她已瞭解得七七八八了。
“那你是什麼時候不舒服的?”跟別的比起來,她更在乎的是子衿的病情。子衿皺著眉,細思了一瞬:“前年的一次舞典上面,我不小心從鼓舞上面摔下來了,頭碰到了鼓架上面,當時就昏迷不醒,後來就頻頻頭暈了。”
果真是顱腦問題。霜兒心裡默默一想,這古代又不像現代那樣,各種檢查器械也不齊全。若是在現代,她直接可以根據CT或者磁共振片子來檢查有沒有淤血。想著,又問道:“這兩年裡你除了暈還有沒有別的症狀?”
“沒有了。”子衿想都沒有想。以她的描述,她應該是因為頭部被撞傷所以使淤血淤積在腦部,但是量不多,所以只有在情緒發作血壓驟升時出現症狀。此病若根治不好,子衿後半生幾乎已經斷了路了。
想著,她道:“我先給你開個方子,這段時間你也別練鼓舞了。跟茹娘說一聲,說以後你的飲食裡儘量清淡,少食油膩的東西。”
子衿嘟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