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一種臘月陽光的感覺。這就是個人魅力,有的人天生長著一雙犀利的眸子,所以他們總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距離感,可是七爺不一樣,他的眼神總是那麼親切。
七爺默默地哦了一聲,“那我是壞人?”
“不是,你是好人!”霜兒趕緊擺手。七爺唇邊帶出一絲淺淺的笑意,轉過頭去,淡淡的說:“傻丫頭。”那麼輕描淡寫的話,卻勾起了她心底的漣漪。
霜兒看到他嘴角一直噙著笑,心裡暗想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嘴裡卻已經問出來了。七爺笑道:“我在想,你到底要讓我保持這個姿勢多長時間!”
她這才反應過來,撲嗤一聲,笑道:“你竟真拿我的話當真了。”談笑間,他微微動了動頭,影子一動,池水裡的游魚都晃晃悠悠的散去了。
霜兒覺得有些可惜,手撐著亭欄杆,失神地望著水裡的魚兒。七爺笑道:“看你的樣子,是不是覺得挺可惜的?”
“可不是,我長這麼大,還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景。魚吻落影,說給誰誰也不相信的。”霜兒笑了笑,回頭過來,恰好看到七爺凝神看她的樣子,不覺揚了揚眉,湊近身看著七爺說:“如果能夠將這一刻拍下來就好了!”
“拍?”七爺似未聽懂般重複了一遍。
霜兒抓了抓後腦勺:“就是用一個機器,將此時此景描畫下來。”七爺細細品味了一番,淺淺一笑:“也就是讓畫師畫出來?”
額,也是,這個時代沒有攝影機,能畫出來也不錯。
霜兒點了點頭。
…………
若林堂幾個大字橫斜逸出,霜兒站在大門口,仰望著祁焰:“有些歪了!”祁焰擺了擺招牌,問道:“現在呢?”
“還是有點歪!”霜兒皺著眉頭,手指敲了敲額頭,思考了一瞬,見祁焰一動不動地站在高處,回頭一看,竟看到一輛馬車緩緩地過來。
霜兒認得那馬車,是七爺的。霜兒一喜,嘴角含著笑說:“是七爺!”
祁焰悶悶的盯了她一眼,轉過頭去,佯裝沒有聽到般低聲問:“你跟他關係倒是挺好的。”
霜兒吐了吐舌頭,擺了擺手,“你吃醋了?”
祁焰驚訝地回頭,悶哼了一聲:“才沒有!”說話間,他已從高處跳下,回頭望著七爺的馬車一眼。
七爺揭開簾子,淺淺一笑:“剛好路過,所以給你帶點東西過來!”
霜兒臉上笑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七爺微微遲疑了一下,從一旁拿出一幅畫。霜兒一顆心懸了起來,他給自己畫做什麼?
七爺含笑盯著她,半晌也沒有說話。霜兒接過畫,展開一看,昨日的風景躍然紙中,魚吻落影,好不愜意,只是少了某人的英容而已。
霜兒一顆提著的心落了地,心下有點說不清楚的失望。七爺緩緩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崔舍道:“還不謝謝七爺?”
七爺笑著搖搖頭:“你若喜歡,隨時都可以到府上來。我讓孟得替你留一個門。”
霜兒低頭抿著嘴沒有說話。
七爺揮了手,對霜兒道:“我還有事,先行告辭了。”言罷崔舍已駕起馬來。
看著他們愈行愈遠的身影,霜兒心裡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祁焰一直立在門口,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從他的眼神中依稀看出他的憤怒。
“清晨一起來,你便一直髮呆,難道你現在還要發呆不成?”祁焰看著她手裡的畫軸,淡淡地問。
霜兒撅著嘴:“放心好了,我們將招牌掛上去以後,便可以開鋪做生意了。到時候你我想發呆都沒有時間!”
祁焰嗤了一聲,冷冷進屋去。
兩人又收拾準備了一整天,再過幾日,若林堂便可正式開張。此時已入了深秋,寒風已早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