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們有很多不同之處,可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她就是霜兒。那個曾經美好的林中精靈,究竟我傷你多深,你才會恨我如此?
曹丕急匆匆的將霜兒帶到了客房,並命下人給她換了衣裳,而他自己,則從頭到尾都穿著同一件溼衣裳。祁焰到時,霜兒已經疼得暈了過去,祁焰緊蹙了眉頭,語氣憤怒地望著曹丕:“大公子,請你出去”
曹丕愣了一瞬,似反應過來,旋身退了出去,腦海裡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可能。
如果她是霜兒,那麼她腹中的骨肉是誰的?如果是自己的,那麼他豈不是親身傷害了自己的孩子?當初,他曾告訴過她,他已經想好了自己未來的孩子的名字,霜兒,如果你還活著,我們是否已經有了子嗣。而曹睿這名字,我也一直替我們的孩子保留著。
靜坐在床頭,三指示脈,發現她脈細而弱,趕緊揭開她的被子一看,竟發現她的小腿處已有隱隱的鮮血湧出。
祁焰猛地一怔,十指浸入床被中,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許都篇 166 滑胎2
166 滑胎2
祁焰猛地一怔,十指浸入床被中,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陵雪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自從少爺抱少夫人回府後,他便一直話也不說的坐在床頭。良久,他似做了最後的決定,對陵雪道:“去找穩婆來,移去死胎”
陵雪嚇得一句話也沒說,趕緊轉身往外面跑去。
而床上的女子,面色憔悴,眉宇微揚,嘴邊帶著淡淡的笑。十指與她的十指輕輕相扣,她凝入他的眼睛,慢慢的,他似跟著她一起進入了那麼很輕、很美、很幸福的夢中。
仔細看了她很久,她似有感覺般微微的眨了眨眼睫,他以為她醒了,仔細喚了她幾聲,卻見她紋絲未動。
陵雪叫來的穩婆小心翼翼地靠近:“大人,這個……”
“移去她腹中的死胎”祁焰緩緩鬆了手,頭也不回的說道。
那穩婆是知道祁焰的,趕緊點頭說:“小的知道了”
祁焰出了屋子,背手坐在屋頂上,月亮高掛在枝頭,幾簇雪一般的梨花飛蕩的空中,他輕輕地摘了一簇梨花,輕輕一吹,梨花頓時披散在屋宇各處,他似有所感,默默地看著那隨風逐流的梨花。
眼前閃過當年她與他同坐屋簷的情景,那時候的她,臉上帶著笑,明媚又憂傷,那時候的她,一心只為七爺傷神,而那時候的他,也一心只在算計只在名利,當時並未發覺的美與寧靜在現在來說竟是那麼的稀奇,那麼的珍貴。
皎潔的月光下,朦朧的靜謐中,飄飄蕩蕩的全是潔白的梨花,團團成簇。
如果可以,我真想這麼一直寧靜的生存下去。只是人生下來就是他註定的命運。
手拿著笛子,輕輕吹出了幾個憂傷的調子,才發覺,這是當初霜兒要學的《鳳求凰》,昔日種種,依舊印刻在腦海裡,只是那個曾經如精靈一樣的女子,已如折翅蝴蝶,滿身傷痕。
那趙穩婆平日裡常給人移死胎,移死胎之事本是輕車熟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有些力不從心,陵雪也是個新手,兩人匆忙間,倒出了很多差子。
陵雪見她出血不止,駭道:“趙大娘,她可一直在出血,這移死胎怎麼會出這麼多血的?”
趙穩婆眉頭皺得很緊,“我也不知道,平日裡見了那麼多流產婦,卻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的。我以前用在別人身上的辦法在她身上竟是全無效果。這血一直流個不停,只怕……”
陵雪知道她是真沒辦法了,趕緊搖搖晃晃的開啟門,見少爺坐在屋頂上,趕緊大聲道:“少爺,不好了,出事了”
祁焰放下玉笛,匆匆跳下樓來,蹙眉問:“什麼事?”
“少夫人現在血流不止,那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