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現在是訓也不是勸也不是,將她扶在一旁,自己過去幫曹袞,曹袞笨拙地學著霜兒的模樣救玉闕,哪曉得見效倒極快,玉闕猛地睜開眼,見曹袞對自己輕薄,很戲劇般的猛地給了他一巴掌。
曹袞竟呵呵笑道:“玉闕姑娘好手勁,在昏迷初醒之時竟然還能打中我!”
霜兒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上前示了示玉闕的脈搏,見她脈搏平穩,不像溺水之人。玉闕皺著眉頭,緩緩站起身來:“玉闕冒昧,不知道是公子您,玉闕還要去前庭為大人獻舞,請允許玉闕告辭!”
“你不能走!”子衿已經緩過氣來,瞪著雙杏仁眼兒瞧著她。
“玉闕,你我相識多年,以前你算計我,我不跟你計較,可是今日,你竟然又加害於我,這事絕不對這麼輕易的過去!”子衿已話不成句,一句話連續停了好久。
玉闕倒是中氣十足,手指輕輕一推,將子衿攔她的手推開:“子衿,今日之事,你我比誰都清楚,到底是錯在先誰理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要再裝出這副不諳世事的樣子,其實你比誰都懂!”
“你……”子衿氣得險些暈過去。
霜兒趕緊扶住她,怒道:“你們這兩人,盡喜歡窩裡鬥,我實在不知道你們爭鬥的目的何在?今日無論你們誰是誰非,你們兩個通通不能上舞堂!”
“什麼?”兩人異口同聲道。
“一個有氣無力,一個心高氣傲,你們兩個若上臺的話,只怕會被大人嫌棄!”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霜兒已經基本瞭解曹操的性格,他是亂世的梟雄,看上的自然是極品中的極品,所以這兩個有殘缺的珍品只怕得不了他的心!
曹袞一臉讚賞地看著她。普通人在這個時候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讓這兩人上臺充數,而她卻下此策,可見得她對大人的心思已瞭如指掌。這個丫頭,到底是聰明得可愛呢還是狡猾的可愛。
“可是我們不上臺的話,大人那邊,怎麼辦?”子衿急得快哭出來了。
霜兒皺著眉頭,曹袞敲了敲響指,低聲道:“你的歌聲世間少有,如果你上獻曲的話,倒也不錯!”
“我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一首曲子,既能讚揚大人英明,又能搏得大人歡心的曲子?”
“師傅,你讓我上臺吧,無論這次成敗怎樣,我一定要上臺。大人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我都認了!”子衿扯著她的衣衫,哀求道。
玉闕原本還一臉清高的模樣,這時也不得不低頭:“師傅,你雖教我時日不長,可是我已拿當你為我師傅。你的曲藝雖說舉世無雙,可是畢竟不是大人所預想的,我與子衿若不上臺,只怕大人不會放過我們任何一人。而且,我與子衿,必須得留下一人,留她也好,留我也罷,都必須經過今日之戰。”
玉闕說的倒是實話,霜兒皺著眉,心裡頗為複雜。玉闕這丫頭,她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從最初的機謹腹黑到現在的鋒芒畢露,她的變化竟是這麼的明顯。
子衿和玉闕回屋準備去了,霜兒和曹袞各自對望了一眼。曹袞笑著說:“你放心好了,這兩個人,必有一人能登堂入室。”
霜兒沒有力氣再爭論這樣,只緩悠悠的往回走,腦袋裡一直在想玉闕的表情。她究竟安的什麼心?她為什麼這麼急於靠近曹操?
兩人去了前庭時,已有舞姬結群而舞,霜兒坐到茹娘身邊,茹娘見她回來了,總算有些放心,悄悄說道:“都找到了嗎?”
“找著了!”霜兒跟死人一樣有氣無力。
茹娘怔怔看著她,原來還挺高興的,見她這死氣模樣,以為她在騙自己,又重複問了一遍:“沒有騙人?”
“玉闕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嗎?”霜兒問得有些唐突。
茹娘愣了一下,後點了點頭:“十歲以後她便一直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