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解釋到:“這是燕王準備新修的宮殿,不過最近似乎是用兵頻繁,軍費消耗太大,所以這宮殿倒是停工了。同時麼,也是居庸關的林總兵說,他們關卡內的軍營營房需要重新修繕一下,所以這裡所以的泥瓦匠都去居庸關了。嘿嘿,公公,這燕京城內的風吹草動,下官還是有點知覺的。”
老太監神氣了起來:“那感情好,謝大人,這次只要能夠順利的辦成事情,回去我一定好好的在方大人他們面前保舉你。”
燕王府終於到了,門口就站著四個護衛,他們緊張的看著大步行進的謝貴等人。老太監尖叫了一聲:“我乃天子派來宣讀聖旨的天使,你們還不快快去通告燕王,要他出門接旨麼?”
大門猛的朝著兩邊敞開了,扛著那柄新得的長刀,馬和大馬金刀,神氣十足的走了出來,他紫巍巍的臉膛上透露出了一股子的威風,沉喝到:“亂叫嚷什麼?我家王爺重病,如今都快不能飲食了,你這麼大的聲音,要是驚擾了王爺,你吃罪得起麼?聖旨?什麼聖旨?老子在京師也有人通風報信,就沒聽說最近會有聖旨下來。你要是敢假傳聖旨的話,莫非是欺負你馬公公的寶刀不利麼?”
馬和狠狠的拍了一下肩膀上扛著的長刀刀鞘,衝著謝貴他們冷笑了一聲。
謝貴連忙附在那中官的耳朵邊上,低聲說到:“這馬和,是當年藍玉藍將軍率軍征討安南的時候抓來的,淨身後就一直跟著燕王爺,後來因為征討元蒙韃子有功,燕王爺居然給他封了將軍的稱號,不過,他畢竟是個公公,所以大部分時間倒是在王府內處事。不過這馬和的刀法可是厲害得狠,自從跟了王爺以來,出戰從來沒有敗過。能和他打對手的人都少啊。。。”
僧道衍微笑著,緊跟在馬和的身後走出了府門,他微微合十,笑道:“有朋自遠方來,樂也。小僧道衍,見過公公。。。馬公公,王爺的病情,可耽擱不得,小僧這就去長白山,看看能否碰運氣找到萬年血燕,否則的話,就只能去天山找那硃紅雪蓮了。。。要是王爺再發囈語的話,一定要想辦法鎮住邪氣,否則恐怕。。。”
僧道衍假惺惺的搖頭嘆息了一陣,帶著幾個隨身的童兒,晃悠悠的走了開去。他走過了謝貴等人身邊,突然笑起來,他看著老太監,很誠懇的說到:“公公,小僧自幼精善風鑑之術,今日看得公公和謝大人黑氣直透天靈,恐怕不日就有血光之災,可一定要小心啊。。。唔,諸位是自己衝撞了太歲,怪不得別人。依小僧的看法,諸位還是找一個命硬的靠山,藉助那人身上的王氣,說不得還能免去此災啊。”
說了這麼幾句無頭無腦的話,僧道衍哈哈一笑:“走也,馬公公,再會。”他的袖子一展,一陣風起,他和那幾個童子緩步朝前,瞬息間就晃過了兩百多丈長的大街,彷佛縮地法一般。
謝貴等人的心裡透出了一股子的寒氣,這僧道衍在燕京城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燕王喜歡交結的,都是那種橫眉豎眼,大拳頭大腿,可以揮刀砍人的壯士,這僧道衍是唯一一個以謀士的身份得到燕王賞識和信賴的人。可是如今看來,這個‘文弱’的僧道衍,也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啊。“剛才那個,是法術吧?”謝貴等人有點遲疑,自己人再多,能夠和會使用法術的人比拼麼?
老太監咬咬牙齒,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黃布包裹,恭敬的從裡面抽出了一個黃綢子的卷軸,他沉聲喝道:“馬和,你看這是什麼?這是當今皇上親手所書的聖旨,你還不帶我們進去,莫非是要造反麼?”
馬和怪眼一翻,忍住了胸口的那一口鳥氣,沉聲喝道:“我們又沒有見過當今皇上的御筆,怎麼分辯得?不過你說是,那就是了。我們王爺,的確是重病在身,見不得外人,如今是大世子在主理王府的日常事務,諸位要有什麼言語,就和殿下說吧。”說完,馬和氣哼哼的轉身,大步的進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