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隆大營的深處撲了過去。
厲風和小貓同時楞了一下,這股風來的太奇怪了,大冬天的,大半夜的,不見雪花增加,就看到狂風呼嘯,彷佛夏天的暴風一樣,這不是人施法祭風,厲風打死了都不相信的。小貓嘀咕了一句:“耶耶耶?不是那些海外的修士都跟著大軍走了麼?燕京城就一個僧道衍和白雲老頭兒,他們的道行,也不至於刮這麼大的狂風吧?”
厲風已經是狂呼起來:“兄弟們,天助我等,天誅李景隆啊。夜黑風高好殺人,給我殺。。。”
‘嘩啦啦’的一聲,一千人跟著厲風加快了腳步衝了進去。狂風捲著火焰就在他們的身邊盤旋,但是就是沒有燒到他們的身上。明軍士兵們呼爹喊孃的亂跑,那火焰太高太烈了,他們根本就沒辦法抵擋了。風就從他們的正面吹了過去,熱浪讓他們的鎧甲都變得滾湯了,再不走,恐怕就要被燒成肉乾了。
一路奔逃,一路追殺,厲風他們一腦袋扎進了這片營區的輜重營內。劈開了外面的帳篷,露出了裡面大堆的箭矢、糧草等物,還有一些小巧的箱子,想當然爾,是放在那裡準備做賞銀的金銀等物。
‘啪啪’連聲,剩下的不多的火油罐子都被潑灑在了這些輜重上。厲風一聲招呼,百多條大漢立刻把帳篷內值錢的東西搬了個乾乾淨淨。還沒等他們跑遠,後面的火頭就已經撲了過來,把這一片帳篷燒成了破爛的瓦窯一般。
空中的丹青生開始掐法訣止住風勢了。他不滿的看著飛仙子,喝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這一陣風,燒死了多少明軍士兵,可都要算在你的頭上的。當年如果不是你隨心妄為,我們何至於渡劫的時候失去肉身?你,你還沒有接受教訓麼?”
飛仙子咬了咬嘴唇,突然輕笑著靠在了丹青生的身上,一手拍散了他手上的靈訣,笑道:“我想幹什麼?我不過是想給厲風賣一個情面,到時候給他一點好處,讓他幫我們辦事才是。。。丹青,你不覺得,如果我們能夠偷偷的收厲風為徒,就可以在燕王府埋下一根釘子,日後幫我們說話麼?就算無涯老祖那一群老怪物來了,只要燕王說話了,我們還是能夠說得上話的,最起碼我們可以自己領著一批同道,不用聽那幾個老傢伙的使喚了呀。”
丹青生差點暈倒,他看著飛仙子驚問:“你,你要收厲風那傢伙做徒弟?你知不知道他的本性?你收了他做徒弟,他用你的法術殺人,胡作非為的話,你,你怎麼收場?”
飛仙子冷笑一聲,看了一眼丹青生說到:“我收他做記名弟子,可不算我的門下。總之你不聽我的就算了,我這不是在為我們打算麼?燒死幾個明軍計程車兵算什麼?只要我們能夠培養出一批傑出的弟子,佈下大陣,天劫又有什麼可怕的?而且你不覺得,搜尋洪荒水精這種傳說中的東西,是人越多越好麼?”
丹青生啞然,他皺起了眉頭想了半天,終於鬆開了手上掐著的法訣,揹著手,看著天空,嘆息了一聲:“罷了,飛兒,我聽你的。”
厲風他們還要往前衝殺,奈何前面的帳篷在一陣的鑼聲中被拉索全部拉開,露出了一條長四五里,寬百丈的空地。空地的另外一端,赫然是李景隆帶著數百大將,身周圍繞著無數計程車兵。一員明軍大將一聲吶喊,人群一分,十門紅衣大炮被推了出來。
“哇,快逃。”厲風尖叫一聲,一腳踢在了小貓的屁股上,逼著他帶著那些扛著箱子的破陣營士兵逃走。手順手在趙老大的腰間摸了一把,厲風抓起了一柄強弓,一壺長箭。
周處身體顫抖了一陣,狠狠的咬了一下牙齒,下定了決心。他橫過長刀,攔在了厲風的面前,喝道:“師傅,你先走,徒兒,徒兒我斷後。”
厲風呆了一下,卻看到除了周處外,其他的弟子早就跑到了十幾丈外了,不由得狂笑起來:“罷了,你小子拍馬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