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他擺出了一臉的諂媚,隨手擦試了一下臉上的油汗,笑嘻嘻的說到:“呂大人說得可不是麼,這蠻荒之地的子民,怎麼能和我中原天朝的百姓相比?他們長得也就這樣子了,又黑又瘦,矮小乾枯,和猴子也好不到哪裡到……嘿嘿,呂大人目光如炬,這些蠻子,說不定還真的和猴子是親戚,他們是和猴子雜效出來的哩!”
馬和呵呵大笑,連連搖頭,心裡滴咕到:“豈有此理,人和猴子豈能混血焉?呂風弟卻是少年氣盛,說話太刻薄了些。”可那些附近的將領,船工,可就管不得這麼多了,聽得呂風和那通譯官說得有趣,頓時心裡一股子的自豪勁冒了上來,連聲大笑,他們朝著岸上指指點點的,嘲笑那些磕頭如蒜的,渾身漆黑,只在下體圍了幾塊獸皮破布的土著。
那些海商,土著中有點眼力見識的,已經看到了大明水師寶船上飄揚著的龍旗,頓時就看到他們跳了起來,滿臉急促的指點頭,吱吱喳喳的叫嚷了起來,漸漸的,越來越多的人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大明水師那是又笑又跳,興奮不已,土著們那是興奮,可是那些海商的臉,可就是一臉的震驚了,尤其那些靠岸休息的胡商,看到那般大的寶船,那般雄壯的水師,臉上隱隱的都浮現出了幾絲陰霾。
喧譁聲中,岸上的人群突然左右分開,一群身體矮小的,但是形容精悍,步伐穩重有力的漢子順著人群讓開的通道走了過來,那通譯官立刻指點到:“馬將軍,呂大人,你們看,這人就是這方圓數百里內最有名的土著,叫做阮黑的就是,這附近幾個港口的海貨生意,基本上都是靠他做中間人敲定的價錢,為人最是義氣不過,就連更南邊一點的那些海盜,也是對他佩服得緊的。”
頓了頓,他有點羨慕的說到:“這百越蠻荒之地,卻是沒有什麼王法的地方,他們雖然各義上有個統一的王,卻是管不到這邊,這方圓數百里內,也就是阮黑說話有分量,和土皇帝差不多呢。”
馬和點點頭,沉聲說到:“如此甚好,他若是能說得上話的,正好補充我們的淡水和食物,和他交換一些貨物來未嘗不可,唔,呂兄弟,若是這廝是個省事的,我們也不娘給他一個小小的官位如何?想必我們中原天朝地冊封,哪怕是一個從九呂的吏員,他們也是巴不得的。”
眯起了雙眼,遠遠的隔著幾里地,呂風把那阮黑已經看了個清楚,大概五尺高下的身軀,面板和身邊的同族一樣漆黑的,身上穿著一套就算是在中原也很少見的精工綢袍,滿臉的傲氣和驕橫,滿是一副土皇帝的最標準的嘴臉,但是最讓呂風注意的,是他的那一對手……一對慘白色的,根本就沒有面板,簡直就如精鋼打造一樣,白慘慘,射出絲絲寒光的手掌,更讓呂風心驚地,還是他手指甲縫隙內射出的,那一絲絲灰色火光,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呂風都聽到了有冤魂嚎聲從那灰氣中傳了過來。
“嘿嘿,這位阮黑,可是不簡單啊。”呂風想了半天,就他所知地所有共籍都想了一遍,硬是就不知道這阮黑到底修煉的是什麼邪門法術,水元子的確見識算廣博罷?可是就是這呂風從水元子那裡,零扈碎打地學來的一些奇門法術中,也沒有和阮黑所修煉的法門近似的東西,這是什麼?把自己地兩隻手練成了精鋼一般,這不是把自己當作法寶來修煉麼?
馬和微微的愣了一下,能夠被呂風稱呼為不簡單的人物……唔,馬和沉吟起來,銳利無比的目光死死的掃了一眼那阮黑,頓時也發現了他手掌上的異象,心裡驀然的升起了一股子寒氣,他冷聲說到:“這百越之地,果然是邪門得很……莫非他的手掌,卻是被人砍下後再接上的不成?哪裡有這般道理,一絲面板,血脈都沒有了?”
呂風搖頭不語,那水師內有盡有負責的將領把船隊選好了停泊的地點,放下了鐵錨,隨後用小船把馬和,呂風等送上了海岸,一千名錦衣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