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下一層霜來。他沉默了一陣,走回了寶座上,陰聲問到:“誰能告訴朕,這是怎麼回事?厲虎,那趙侍郎罵你什麼?”
小貓腦袋一歪,很是鬱悶的說到:“他罵我沒腦子,除了打仗殺人什麼都會,說什麼有了我。大明朝的軍隊遲早要吃大敗仗。”朱棣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這不是在詛咒大明朝的大軍麼?“還有啊。他最後,最後還直接罵了我,說什麼看我這樣子,就是出身蠻荒,唉,說不定是一種什麼出身,也許是什麼野人養大的一般。”
“荒謬。。。兵部趙侍郎何在?呂總管。派人抓他進來。”朱棣的眼睛裡面,已經射出了毒火。小貓可是他如今麾下的第一猛將,這趙侍郎無緣無故的在鬧市挑釁他,豈不是自己找死麼?還沒等呂老太監出動,朱棣已經繼續厲聲喝道:“那鬧市之中帶著弓箭手公然出動的雷鎮遠呢?讓他給朕磕頭入見。昨夜地刺客,他們的屍體抬兩具上來,他們使用地弓弩,也帶一具過來。”
朱棣掃了一眼已經暈倒在地上的大理寺卿,再看看那滿臉雪白的刑部、兵部的尚書。臉上掛起了殘酷的冷笑。“朕還沒死,你們就開始各自擁護自己的主子了到底這大明朝的天下,是朕做皇帝,還是朕地兒子啊?”最後一聲說得很重,朱棣猛的拔了一個高調,差點就把刑部、兵部的兩位尚書大人嚇得暈倒了過去。
‘鬥通、撲通’,幾個官兒同時跪下了。他們深深的埋下腰,不敢有絲毫的動靜。此刻的朱棣,就是一頭髮瘋的老虎,隨時都可以吃人的。
鈴聲微微響了一下,僧道衍施施然的走了進來,看到大殿中地模樣,不由得呆了一下,驚問到:“陛下,這是?”
朱棣咳嗽了一聲,朱僖眼巴巴的又把事情的經過給僧道衍說了個仔細,僧道衍由得臉色微動,似笑非笑地掃了厲風和小貓一眼。他可是知道厲風和小貓大概是什麼水準的,在他的印象中,小貓應該距離金丹期不遠了,厲風怎麼說,在兩大散仙的幫助下也已經是金丹期的高手了,這些箭矢弓弩什麼的,哪裡能夠傷了他們?
說白了,厲風就是在陷害人。他受的傷越重,這被他坑害的人樂子就越大。無論怎樣,哪怕不因為厲風是朱棣寵信的臣子,在應天府內,一個武將受到了刺殺,而動手的人很明顯的也是軍隊派出的殺手,這事情就足以讓朱棣發瘋了。
僧道衍坐到了給他安排的椅子上,一聲不吭。朱棣看了看身後臉色嚴肅的呂老太監,尋思著:“厲風是你的義子,你雖然對朕忠心耿耿,但是未免會因為厲風傷勢的關係,判斷清楚。我還是問僧道衍的好,他和厲風也就是泛泛之交,說話可是客觀多了。”
當下朱棣就問到:“道衍,你說這事情,朕要如何定性?是謀反呢,還是偶爾的衝突啊?”
僧道衍微笑起來,詭譎的眼神掃了一眼滿朝的文武大臣,輕聲笑道:“陛下,厲風對陛下忠還是不忠啊?”朱棣盤恆了半天,偷偷的瞥了一眼身後的呂老太監,點頭說到:“厲風以弱冠之齡入朕燕王府,數年來南征北戰,風雨奔波,立下功勞無數,自己也出生入死,數次陷入絕境。這樣的人,大師以為他會對朕忠麼?”他的左手輕輕的握拳,然後緩緩的放開,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僧道衍輕笑起來,低下頭捻動著自己的佛珠,一顆顆的細數了過去。良久,在那些文武大臣的臉色都開始發素,地上跪著的那幾位都開始哆嗦的時候,僧道衍終於開口了。“既然厲風對陛下忠,那襲殺厲風的。。人,忠還是不忠呢?厲風掌管錦衣衛,所殺之人,都是陛下欲殺之人。那陛下認為,何人要殺厲風?何人必須要殺厲風?”
朱棣眼神微動,心中苦笑到:“你僧道衍還不明白麼?殺厲風的,除了另外那兩個寶貝兒子,還能有誰?朱允玟?朱允玟要是還能在應天府調動這麼多人馬,說定朕的腦袋都已經被他取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