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愷也大叫了一聲,“亮哥。”
亮哥從煙霧飄渺的縫隙中看到了陳痴和祁愷,不驚大喜,“喲,是痴和愷子啊,現在幾點了,你們倆怎麼來了?”
陳痴很得體的微笑,到:“已經鎖門了,肚子餓,和愷子翻牆出來的。”
亮哥爽朗的大笑起來,“難得難得,你們進去坐,吃飽喝好啊。”
落座後,祁愷拿著筆迅速的在選單上寫寫畫畫,很快便大聲喊著服務員。
“啤酒別忘了點。”陳痴的臉又回到了中午時分的陰鬱。
祁愷將選單扔到陳痴的面前,選單的最末端清晰有力的寫著四個大字——啤酒一箱。
陳痴笑笑,點頭,“這個地方真的是讓我又愛又恨啊。”
是啊,“正宗燒烤”曾經是陳痴和祁愷的據點,他們倆經常來著點些燒烤和啤酒果腹;後來這裡又一度成為了圍棋社的據點,社員們經常聚在這裡喝酒吃肉、吹牛打屁;再後來,這裡便成為了圍棋社一戰成名的福地,麥筱和林碧珊帶領圍棋社大敗“劇毒社”。這裡有太多太多的回憶,昔日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但如今的此情此景卻物是人非。
祁愷何嘗不理解陳痴心裡的感覺,他一揮手大聲的吼道,“別婆婆媽媽的觸景生情了,只要碧珊和麥筱都能過得幸福,我們也就沒有遺憾了。”
這時,服務員將一箱啤酒給搬了過來,燒烤未來,啤酒就已經到了。
“來,喝酒。”祁愷將一瓶撬開的啤酒遞給了陳痴,陳痴拿起酒瓶仰頭痛飲。
祁愷也不示弱,拿著酒瓶“咕咚咕咚”的一頓猛喝。
燒烤還沒有上桌,桌上的空酒瓶就已經有好幾個了。
那一晚,陳痴和祁愷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述著各自的傷心,兩人就好像小貓一樣的各自舔著傷口,感嘆著各自的情深,感嘆著老天爺對他們倆的不公,為什麼不讓他們和喜歡的人早些遇見,為什麼不早早的為他們牽好紅線。
也不知過了多久,桌上的烤串早就已經冰冷,當陳痴放下手中的空酒瓶準備再拿一瓶啤酒的時候,他終於不勝酒力,趴在桌子上徹底的斷片了。
祁愷伸出手指著陳痴,搖搖晃晃的大聲嘲笑著。不一會兒,祁愷也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第二日,天空泛起了魚肚白,陳痴搖晃著快要爆炸的,揉著太陽穴睜開了痛苦的眼睛,“我去,這是哪裡?”
陳痴的眼裡一片茫然,周圍的環境即熟悉又陌生,四周全是胡亂擺放的桌椅,滿地都是空酒瓶和雜物,如果不是遠處的那張燒烤爐的提醒,陳痴真的會以為他是睡在了垃圾堆裡。
陳痴身下的躺椅油乎乎的,讓他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不遠處的祁愷也如法炮製,他和祁愷身上都搭著一件並不太乾淨的衣服,空氣裡全是孜然、辣椒混合著酒氣的怪味,陳痴忍不住乾嘔起來。
祁愷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陳痴甚至聽到了祁愷伸懶腰時骨頭咔咔作響的聲音。祁愷覺得全身痠痛,揉著惺忪的雙眼,問:“這是哪裡啊?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正宗燒烤,亮哥的地盤。”陳痴已然清醒,此刻的“正宗燒烤”和夜晚有著天壤之別。此時的燒烤小店安靜得就好像一間無人問津的小茅屋,房間裡亂七八糟,油乎乎的,陳痴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在這裡睡了一整夜。
祁愷恍恍惚惚的站起身,問:“我們昨天喝了多少酒?”
“誰知道呢,這個要問亮哥。”一夜宿醉,陳痴覺得他的身體都快要散架了。
陳痴和祁愷面面相覷,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就在他們左右為難的時候,正巧碰到了燒烤店的小胖起床尿尿。
小胖看到門店裡赫然站立的兩個人,給嚇了一大跳,瞬間睡意全無,差一點就被嚇尿了,“兩位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