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那不如讓我餓死。”
電話那頭的容城墨,不僅沒有鬆口,沒有一點退步的意思,還冷笑著道:“肖瀟,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寵著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
肖瀟扯唇,不知是不是在怒意上的口不擇言,她一字一句的道:“如果你是這樣寵著我的,那我寧願,從來沒有得到過你的寵愛!容城墨,我根本沒有奢望過你對我的寵愛!”
如果以寵愛為名的束縛,那肖瀟寧願,從來都沒有過。
容城墨攥緊了手機,低沉的聲音裡,透出一股怒意,“好!你好的很!從現在開始,沒想明白之前,誰都不準送食物進病房!”
啪——
電話那頭,不是結束通話聲音,而是一聲刺耳的摔碎手機的聲音。
是男人的震怒。
肖瀟閉了閉眼,濃密蜷曲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照顧肖瀟的中年婦女,嘆息一聲,“哎……!太太,你這又是何必呢?和先生對著幹,對你有什麼好處?”
現在,哪怕就是肖瀟餓了,先生也不準人送食物過來了。
在這個中年婦女眼裡,這位容先生,是極為寵愛他的太太的,倒是這位容太太,有些不聽話,像個孩子似的,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到了下午,早飯和午飯都沒怎麼吃的肖瀟,的確餓了,可是她根本沒有打算向容城墨低頭,更沒有打算向他討要食物。
那會讓肖瀟覺得,自己像個對主人搖尾巴的小哈巴狗一般,逆來順受的。
中年婦女還偷偷給容城墨打了個電話,“先生……我、我看太太餓了,真的不要給太太飯菜嗎?”
容城墨的聲音冰冷的沒有溫度,“她不是要鬧絕食嗎?這才半天功夫,如果真的餓了,她會自己來求我!”
……
到了晚上,肖瀟像是餓過頭一般,倒在病床上,閉著眼,閉目養神。
胃裡空蕩蕩的,想睡,卻有些失眠。
她不知道的是,她自己餓著,虐在她自己身上,卻同樣也虐在容城墨心上。
……
在公寓中,看著一桌飯菜的容城墨,卻始終沒有提起筷子,動一口。
心裡,腦子裡,全是那個女人任性的跟自己叫囂的畫面。
哼,想用絕食這種把戲來逼他就範?
這種小把戲,也就肖瀟能用來拿捏住他,擱在別人身上,他理都不會理會。
她終究是將他的寵愛,全部當成揮霍。
現在,這個女人,不就是覺得他夠愛她,足夠愛她,所以,連絕食這種把戲都敢拿出來。
要離婚?
他等了這麼多年,愛了她這麼多年,她以為,他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那些漫長的時光裡,都是用來等她的,所以,他會綁住她的後半輩子,用來償還。
眼前的飯菜,到底是沒有任何胃口動一口。
心裡即使都肖瀟還有惱意,卻依舊停止不住的寶貝,她一天沒進食,容城墨怎麼可能吃的下去?
容城墨取了外套,拿了車鑰匙,往公寓外走去。
……
肖瀟躺在病床上,輾轉反覆了不知多久,才終於有點睡意。
等容城墨到了醫院,站在病房外,兩個守在門口的保鏢見他過來,正想開口打招呼,卻被容城墨制止了。
他壓低了聲音,問門口的兩個保鏢:“一天都沒人給太太送食物?”
那兩個保鏢誠實的道:“因為BOSS有吩咐過,所以沒有人敢送食物進去。”
容城墨從門上的玻璃裡,看見裡面的肖瀟已經睡著了,便放輕了動作,開門進去。
病床上的肖瀟,憔悴蒼白,睡顏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