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目光,與她澄澈的眸子對上,“你和我的,婚後合同。”
有錢人結個婚,這麼麻煩?
不就是去民政局花九塊錢扯個證兒嗎?
“那我們什麼時候領結婚證呀?”
董小鹿無心問了句,白景炎卻睇了她一眼,“這麼急不可耐?”
大掌,扣住了她嬌小的臀,董小鹿雙腳離地,光著的腳丫子因為緊張,腳趾一個個可愛的蜷起。
“不是想著把我往別的女人那兒推,現在這麼急迫,又是什麼意思?”
董小鹿被他抱到洗手檯上坐著,他兩條手臂撐下來,圈出一個小小空間,將她完全籠罩。
小女人柔柔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笑眯眯的把白太太的職位演繹好,“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又善變的嘛。”
“你也是?”
董小鹿點點小腦袋,當然是。
一隻溫熱的大手,探進她睡裙下。
“要不要?”
董小鹿嚇得紅白著小臉,急忙搖著小手,“不要……!”
白景炎像是故意的,痞笑著,“你不是說,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同理可推,你說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董小鹿望天,搬了個石頭砸自己的腳!
……
第二天一早,董小鹿睡的稀裡糊塗,被白景炎從被窩裡扯出來,踮著小腳幫他打領帶。
她像個小宮女一樣,給太上皇更衣。
白景炎攥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啄了下,“這雙小手倒是靈活的很,給別的男人打過領帶?”
冤枉吶……
“才沒有呢,我們開學第一課,專業課老師給出的題目就是,怎樣在最短時間內打出最漂亮的領帶。”
說道自己的最拿手的事情,不難看出,小女孩有些得意的揚揚唇角。
畢竟才十八歲,小孩子心性。
白景炎出遠門,董小鹿做個掛牌白太太,還是要把形式走一遍的。
比如,送他下樓,上車。
這一切舉動,看在白爺爺和白奶奶眼中,那叫一個歡樂。
看著董小鹿和自家孫子這麼快,這麼出乎意料的進展,簡直樂開了花。
而今早,唯一令人頭疼的是,蘇依依又來了,而且還親自做了早餐送過來。
哪怕白爺爺和白奶奶不待見她,可是蘇依依死乞白賴出了新高度。
一看白景炎從樓上下來,便提著做好的早餐,道:“景炎,我做了你愛吃的早餐,吃了再出門?”
白景炎顯然不給面子,“我趕飛機。”
男人轉目,又瞥了一眼身邊的小女人,“你不是做了三明治?拿過來,我路上吃。”
董小鹿揪了揪裙襬,“哦”了一聲,垂了小臉小跑著進了廚房去取。
餐桌上,蘇依依臉色難堪。
董小鹿裝在乾淨紙袋裡遞給他,託著登機箱送白景炎去車裡。
蘇依依透過落地窗,看見臨別時白景炎單手圈了董小鹿的腰,低頭吻了下她的唇,甚至,還壞心的咬了一下。
而董小鹿的耳朵和小臉,紅透,一副嬌羞的模樣,在他懷裡垂了垂。
那樣子,真的像是剛新婚的夫妻,分別時所變現出的繾綣纏綿。
白老爺子喜笑顏開,“這年輕人,就是經不住乾柴烈火,這麼一燒,老婆子你瞅瞅,這黏糊的!”
等董小鹿送完白景炎,紅著小臉從院子裡跑進來,蘇依依從餐椅上起身走過來,壓著極低的聲音說:“董小鹿,景炎是不是和你串通好了,故意讓我吃醋才這樣做?”
董小鹿小臉錯愕,不明所以的抬頭瞧著她。
可轉瞬,一張成熟的女性精緻臉龐,已經噙著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