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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洛無心去練劍臺,成功後又藉口峰上正在下雪勸阻——自又不能讓自己勸阻成功。

洛醒果然戒心漸消,不再對月靈風步步觀察,只是對女兒生出一絲絲慚愧。

洛無心已到了待嫁年齡,洛醒慚愧焦急,矛盾不已,本有打算撮合月靈風和洛無心,但想到一旦這樣做,洛無心必然會起疑心,也會因為失去找回煙秀兩人的信心而失望,如此一來,豈不更糟?

洛醒狠下心不顧女兒的終身大事,只望女兒能早日找到另一段感情。

聽說洛無心要在三月初三出門,正中下懷,洛醒自是樂見其成——出去走走,沒準能碰上有緣人。

洛無心自天峰下來,回到小園,清寒悵憶,卻不知道自己是追憶誰,追憶什麼。

洛白衣越看越不像柯靈秀,越看卻越難以自持。

洛無心心中矛盾——看見洛白衣,總會出現兩個面孔,她不知道如何同時面對這兩個面孔。

洛無心愁腸百結,臉色清淡,望著清夜一言不發,嘴角忽又掛起一絲微笑,但不多久便又消失,又變回原來的樣子。

洛白衣已經回到渺孤峰,峰上欲雪。

洛白衣兀自立在小亭中間,也不知在思考什麼,或思念誰。

“洛白衣,你千方百計要避開無心,卻是避無可避。那一日她分明是把你當作了她的二師兄,那一睡,分明是在逃避。”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川江夜燒好了酒,見洛白衣猶在小亭裡發呆,雖不知詳細情況如何,卻知無非一個“情”字。洛白衣聞聲回過頭來,只見川江夜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又笑道,“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洛白衣也一笑,走出小亭,與川江夜回到屋裡。

兩人飲酒,一言不發。

“大哥,”洛白衣先開口,“我…”

“情字弄人啊!”川江夜長長一嘆,打斷洛白衣的話頭道,“哈哈!看看它多厲害,竟把往日風流得不可一世的劍葩活生生地弄成今日這副模樣。”

“哎,你就笑吧!”洛白衣見川江夜開起玩笑,也豁然而笑道,“哪天弟弟真的悽悽慘慘了,你也就沒得笑了。”

“我說啊…”川江夜頓了一下,繼而壞壞道,“這位洛姑娘也真是美不勝收,我此時也是心動不已,她還捏過我這俊俏的臉。”

川江夜說著摸摸自己的臉。

“既然知道是她,就該幫我想想辦法。”洛白衣拉下臉來,忽又笑道,“可惜她沒把那張臉撕下來…”

洛白衣戛然而止,收回笑容。

川江夜搖搖頭,示意無礙,認真起來,“白衣,你若痴情,我怕日後…”

川江夜忽也戛然而止——面對自己的死劫,川江夜也許都不會眨一下眼,卻唯獨怕洛白衣有事。而現在能讓洛白衣倒下的,也只有一個情字。

川江夜不敢說下去,他怕一語成讖。

“放心。”洛白衣見川江夜收住話頭,便知道川江夜在顧忌什麼,即出言安慰。

“我是個局外人,怕是幫不上什麼忙咯。”川江夜又笑起來。

“旁觀者清。”

“你可真傻!”川江夜戲道,“旁觀者再清也不能入局呀!”

“那就不談這個。”洛白衣皺了皺眉,轉又微微一笑,似有些眉飛色舞,“我答應了無心去望海樓觀琴,月靈風也會陪同,不如你也一起去,好有個照應。”

“照應?什麼照應?讓我把月靈風支開麼?”

洛白衣無奈苦笑,“我一個人去,月靈風難免會起疑心,總是不好。”

“又不是做賊!”川江夜猶是嬉戲,但見洛白衣不語,川江夜恍然道,“哦,你是怕洛姑娘也動心了,若讓月靈風知道,會為柯靈秀鳴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