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0部分

有些眼熱。徐家的子孫都是聽著祖上簪纓的風光長大的,可一代不如一代,祖上的風光到底都留在了一代一代傳下去的故事裡面。

不過是半柱香的功夫,徐長黎已經取了族譜往這邊而來。徐長黎手裡的族譜跟之前徐謹行手裡的那一本有些不一樣,足足有四寸厚,紙張都早已發黃,可每一頁紙都是平整的,書脊的縫線看著還很新,想來是經常拆下來晾曬的。一看就是儲存得很小心翼翼。

進了祠堂,周縣令開口道:“到底是你們徐家的事情,我等也不好插手太多,該怎麼辦,還是由徐五太爺主持吧,有欽差大人、知州大人和本官在,不必在意戴罪的事情。”

徐長黎也不拒絕,本來,作為一家族長,應該是一個家族的權威,請求德公等人插手徐謹行的事情,已經讓他覺得丟人。若是連族譜上的名字都要外人來幫忙勾,那也太給祖宗臉上抹黑了。

眾人站定之後,徐長黎走到祖宗牌位面前,領著眾人給祖宗們三跪九叩行了大禮,然後才起身轉身對跪得一臉不情不願的徐謹行道:“你名字一刻鐘沒有從族譜上抹去,就一刻鐘是徐家人,你現在這般敷衍,是連祖宗都不想認了嗎?”

徐謹行也不懼他,淡淡道:“五叔這話說得不對,哪裡是我徐謹行不想認祖宗,現在分明是祖宗不肯認我了。”

徐長黎一噎。徐亭友小聲提醒徐長黎:“祖父不必這個時候跟他生氣,天氣這般炎熱,大人們還陪著我們擠在這裡等著,若是熱得心浮氣躁,只怕也沒有咱們的好果子吃。左右以後就撇開他們了,不如速戰速決。”

徐長黎被自己孫子這個“速戰速決”給氣樂了,倒也冷靜了下來,不再跟徐謹行計較。他以前倒沒有發現這徐謹行的性子居然跟潑皮無賴有些類似,現在想來,以前聽過的一些傳聞也不是不可信的。

聽說當初徐謹行很不服三哥徐長芳的管教,整日眠花宿柳招搖撞騙,後來取了妻才好一點。

於是徐長黎乾脆道:“按照徐家祖宗家法,徐家子孫在脫離徐家之前,要受十二下祖宗家法,方能從族譜上除名。”

徐其容有些訝異,她之前倒沒有聽說有這一重家規,就是上輩子她爹爹被族譜除名,也是沒有受那十二下家法的。扭頭一看,徐謹平等人臉上並沒有什麼意外的神色,現在想來,要麼是當時徐謹行也不知道有這麼一條規矩,要麼是當時著急把她爹爹從族譜除名,已經顧不上這個了。

徐謹行才被徐亭遠打了一通,現在身上動一下都疼,自然是不肯再挨這十二下家法的,便道:“五叔何必再提這個,如今徐家是被流放到涪州城來的,你族長的權力沒有了,家規自然也不必再說。之前在公堂上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等房契和銀票到了手,你們便可從族譜上劃去我這一房人的名字。”

徐長黎又被徐謹行這一番話氣得吹鬍子。可徐家是流放到涪州城來的是事實,如今把徐謹行從族譜上除名也確實是求了欽差大人和知州大人、周縣令做主的,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再堅持要行使祖宗規矩,未免有些不給幾位大人面子。

只好扶額道:“罷罷罷,就這樣吧!亭宴,你和你母親去取房契和銀票來。”

宅子的房契本來就是暫管,徐鄧氏倒不覺得有什麼,可那銀票放在手裡還沒有焐熱,便要拿出去,徐鄧氏多少是有些不高興的。可如今撇開徐謹行一房人是族中大事,徐其容和五太爺都已經點頭同意了,又有幾位大人站在這裡等人,她自然是不能表現出絲毫的不樂意來的,忙帶著喜月同徐亭晏一起前去取房契和銀票。

徐亭松素來是沒腦子的,想著三萬兩銀票也不少,自己是父親的長子,自然不會虧待了的,因此覺得自立門戶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而徐亭柏想著,徐郭氏死了,香姨娘又背叛了徐謹行,他母親董姨娘就是徐謹行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