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聽老伯咳嗽,似乎是二十年前因憂慮過重,外加風寒和飲食不調,沒能及時醫治,才留下此遺症。不知可曾找郎中看過?”
宏兒的應答,直說得老者目光連閃,其餘十一人神色激動,全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而布衣老者到還沉得住氣,以目光指示眾人重新落坐,這才展顏一笑,和聲對宏兒說道:“少年人,病因全被你說中了。這二十幾年來,天下名醫我已全部找遍了,藥方也不知開了多少,卻沒有一付能治好本人的病,更沒人能象你一樣說出我的病因,至使此病一拖再拖,漸漸加重。你即能識病因,想必也能醫治,不知可否一展妙手,為我除此固疾?”
“不敢當老伯贊言,在晚雖然讀過幾本醫書,但卻從未真個給人治過病,剛才偶然一試,不想竟碰巧言中。觀老伯氣宇,必非世俗常人,深恐弄巧成拙,故而這治病一事,還請三思才是!”宏兒雖有十成的把握,偏要看看這位氣質不凡的老者,是否真能信得過自己這個陌路人。
老人略一思索,抬頭對宏兒問:“少年人,以你聽聲辨症之能,必可預知本人此病還能拖多久?如由你醫治此病究竟有幾成把握?需要多長時間?以何種方法醫治?一切但請直言,本人也好做一決斷。”
“老伯若不立治,最多可拖至明年歲尾。若以在晚所帶之藥,輔以內力引導,若緩可在三天內治癒,若急可在一個時辰內治癒。至於把握,最少也有七成,若由再晚親自以內力輔助,還可提高二成以上,只看老伯是否信得過在下,肯不肯冒一次險了。”宏兒據實回答。
布衣老者起身走到窗前,對著長江激流望了一會,這才轉身對宏兒一笑說道:
“少年人,本人今天就再與命運賭一次,這就請你一展妙手,以最短的時間除去固疾。”轉頭又對站在身後的十名屬下吩咐:“你們不用勸,要相信我決不會看錯人的。一會你們替我守好樓口,不許任何外人登上這第三層。”說完重新走回桌前,什麼話也不再說,只等宏兒動手治病。
看到老人自若的神態和篤定的目光,宏兒內心不由暗讚一聲“好氣度!好膽魄!”當即從懷中掏出一個墨玉製成的小瓶,從中倒出兩粒黃豆大小的金色丹丸。將藥瓶收回時略一沉吟,又把裝有九天紫晶果和靈泉石乳的羊脂玉瓶取了出來,端起茶杯倒掉剩茶,然後再倒入一顆晶果和一杯石乳,與藥丸一起送至老人眼前。
“請老伯將這兩粒補天金丹,以及杯中的九天紫晶果和靈泉石乳一同服下,然後立即斂神調息,用自家心法運功摧化吸收藥力。”
在宏兒倒出金丹和晶果石乳時,老者已聞到了那天材地寶的奇特清香,再聽宏兒說出三種靈藥的名稱,不由喜上眉稍,當即毫不猶豫地服了下去,閉上雙目開始調息運功。站在旁邊的宏兒見情也自收斂心神,左手輕抵老者後背命門,右手按住頭頂百匯,逐漸將內力輸入老者體內,與老者體內真氣匯合後,遊走周身百脈。
當兩人開始行功時,第一桌上的六名錦衣壯漢已撥出六把奇形短劍守住了樓梯口,而四位華服老人卻渾身提功圍在宏兒身後,緊盯著宏兒的舉動和布衣老者的表情,看來仍然是信不過宏兒,深怕他對布衣老者不利。而小男孩卻也緊皺雙眉,一會望望老者,一會看看宏兒,似乎為兩人擔足了心。
就在樓上眾人提心吊膽、全神戒備的時候,樓梯口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把守樓梯口的六名錦衣壯漢先是一驚,隨後又鬆了一口氣。
但覺滿樓一亮,樓梯口已現出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年書生,幾乎與宏兒一般高矮。那略顯瘦弱的身上,穿著一套白緞衣褲,外面罩著一件白色儒衫,腳上一雙銀灰色的軟底布鞋,頭戴一頂同色的文士巾,罩住了滿頭秀髮。一張似若凝脂的臉上,新月眉划著柔和的狐線,鳳目中充溢著驚異的神色,扇形的睫毛修長漆黑,偶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