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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儘管宇文俊把看家的本領全掏了出來,可終因體力不支,只有招架之功,全無反抗之力,一不留神,右腿上又掛了彩。他狂喊著猛攻幾招,只可惜猶如曇花一現,不到二十招,重又落在下風,他狂喘如牛,拚命封擋張丹鳳的攻勢,身不由己地向後一退再退。
拚鬥中,宇文俊明知身後不遠處就是懸崖陡坡,可在張丹鳳的連招猛攻下,他不想退也不行。他又一次忍痛咬牙展開反攻,想奪回一些失地,或者藉機調一下方向,改變一下自己的退路。可這一回他不僅未將對方逼退,反而自己暴露了空門,被張丹鳳乘勢攻入中路,利劍直取心坎要害。
面對張丹鳳當胸剌來的一劍,宇文俊大驚之餘,猛然向一側閃去,並想乘對方劍招用老調換方向。不料他此時右腿帶傷難以吃力,側閃變成側扭,雖然躲過對方的劍,可後背卻重重地捱了一掌。宇文俊被打得狂喊一聲,身形向一側遠遠丟擲,隨即滾落一旁的陡坡,隱沒在齊腰高的灌木雜草中。
張丹鳳一邊擦汗,一邊細查宇文俊滾落的痕跡,心存懷疑地自語:“這傢伙是真是假?按我發掌的方向計算,他中掌本應落向懸崖那邊才是,怎麼會斜拋向陡坡?再說拋起的高度也不對?唔,別讓這傢伙乘機逃走了。不行,這小子實在太猾,我得下去查檢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免得被他騙了還不知道呢!”
她嘴裡嘀咕著,站直身,略微檢視了一下方向,便尋路繞道下山,去查宇文俊的生死下落。按理她本應沿宇文俊滾落的痕跡向下查詢,可因為她穿的是長裙,而陡坡上長滿了灌木,行動十分不便,所以才要繞道。她卻不知,由於繞道尋路耽擱了時間,以至讓宇文俊緩過氣來,設下了陷井,進而造成了她的終身大恨!
當她繞路下到坡底,在灌木和雜草中重新找到宇文俊滾落的痕跡時,對方早已不在現場。她急忙尋找,在五丈外找到了一條爬行的拖痕,時而可見點滴血跡,不用說,一定是宇文俊留下的。從對方爬行這一點看,宇文俊雖然未死,但一定被傷得很重,此時絕對不會走得很遠。
她沿著爬痕一路尋找,在五十多丈外的一處小溝中,終於發現了宇文俊的那身扎眼的紅裝,頓時喜上眉稍,急忙上前檢視。宇文俊的頭部和上半身,埋在雜草叢中的一個洞穴裡,只有下半身和一雙腳還露在外邊,看樣子似乎鑽到一半突然暈過去了。
儘管對方半天一動不動,可張丹鳳仍不放心,深恐對方狡猾使詐。她緊握利劍,小心翼翼地輕步走到跟前,猛然出劍向對方後背剌去。
就在她的劍尖將觸及對方後背的瞬間,對方的雙腳突然抽動了一下,張丹鳳心驚之下,全力將劍剌入,長劍及柄沒入。在張丹鳳想來,只要此劍能夠剌中,哪怕對方再狡猾,也絕難活命,而對方的一切招術,相應的也就不防自解,失去效用。
然而,長劍剌入,張丹鳳臉上不但未見喜色,後而一片驚駭,因為她已覺出剌中的不是人體,而是一堆雜草。不等她躍身閃避,雙腳已被人從後牢牢抱住,緊接著後腰一痛,身柱穴又被人重重地封死。張丹鳳但覺渾身一麻,長劍失手落地,而她的嬌軀隨即慢慢軟倒下去,砸在了身後人的背上。
隨著“哇”的一聲噴吐聲,張丹鳳的身下響起一陣急促的喘息聲,過了好一陣,她又被人翻落地上,映入眼瞼的是宇文俊那張蒼白的臉。只見他坐起身,一邊用衣袖摸著嘴角殘留的血跡,一邊沒好氣地說:“你她媽的到是會躺,本少爺可被你砸慘了。唉喲,渾身的骨頭都散了架,這筆賬咱們一會有得算,現在本公子可要調息療傷了。”
宇文俊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倒出幾粒療傷藥服下,隨後顧不得此處是否安全,收回雙腿開始療傷。躺在一旁的張丹鳳,心裡急得直冒火,可就是動不了,她強自收斂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