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姨說笑了,宏兒怎敢?’天宏苦笑著分辯。
‘你還有甚麼不敢的?要不是受了你的欺負,人家姑娘好好的哭甚麼?’黛麗絲白了天宏一眼,轉向傻站著的兩女道:“你們姊妹快說說,是不是他欺負了你們?要是真的,這位是他的元配,告訴她,自會為你們兩個主持公道。‘說話中轉身指了指紫薔,側身讓到了一邊,招手又把天宏叫了過去。
儘管兩女貴為一國公主,平日裡自負才貌,這時看到紫薔,亦自愧不如,不由暗歎自家薄命,悲傷之餘,竟忘了招呼應酬,站在原地,進退失措。
紫薔倒是極為大方,笑著走過來招呼道:“小妹朱紫薔,兩位姊姊怎麼稱呼?‘’咦?你是大明的七公主?‘原田秀娟驚問,不等紫薔回答,花容突然慘變,指了一下天宏又問:”他可是那位逍遙侯張天宏?’聽了她的問話,原田秀潔猛地想起了甚麼?隨之也變了臉色!
被叫破身分的紫薔和天宏,雖然不清楚姊妹倆從何處得知自己的來歷?卻從她們慌恐的神色中看出其中必有重要隱情。
其她五人亦收起了笑容,峰頂的氣氛隨之變得有些緊張兮兮的。
天宏從旁走過來對兩女道:“不知兩位姑娘從何處得知我們夫婦的來歷?此事關係甚大,是否可以告知?‘聽到他的問話,姊妹倆的表情瞬息萬變,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轉向紫薔和其她五女,最後把目光定在了天宏那張英俊的臉上,看得那麼仔細認真,似乎要把他深刻在腦中。
兩人專注的秋水明眸中,映出了無盡的懊悔、無奈、悽迷、和痴戀,眼底深處漸漸升起一片水霧,在眸仁上凝聚成淚珠,盈眶後溢位滴落在衣襟上,不一會就浸溼一片……
天宏似乎看出了甚麼?移開目光,低聲說道:“兩位姑娘如果實在不方便,不說也就是了,天宏絕不……‘不等他’勉強‘兩字出口,已被原田秀娟一連串的搖頭止住了,遂見她抬臂拭去腮邊淚珠,轉對一旁的紫薔六人道:”七公主殿下,我們姊妹為東瀛天皇之女,姊姊叫原田秀潔,我叫原田秀娟,能認識您,我們非常榮幸和高興。’說著屈膝一禮。
又對天宏道:“張公子,去年我姊妹應貴朝兵禮部侍郎賀家祥大人之請,曾派人在午門行刺令尊大人並襲擾貴府。命運弄人,大錯已鑄,我姊妹殘命皆公子所賜,現請收回,以抵冒犯尊府雙親之罪,並請葬於此峰。‘話落,跪在天宏面前,閉目領死。
原田秀潔亦在旁跪下:“公子容稟,娟妹上月才履中原,去年之事全由賤妾一人主持,與她毫不相干,請公子明查。一人做事一人當,請公子斬秀潔以抵冒犯之罪,赦娟妹她們回國,賤妾雖死猶感公子大恩。‘說完也閉上了雙眼,淚水順腮而下。
乍聽原田秀娟說出去年之事,想起父親受傷和家宅被燒之恨,天宏和紫薔等人全都變了臉,真恨不得一掌把姊妹倆拍死。待她倆跪地認錯領死,對著兩張帶雨梨花似的嬌顏,又怎下得手?
天宏和紫薔等人細想一下,她們只是受人利用,要解恨應當去找僱請她們派人行兇罪魁禍首,尤其是姊妹倆不欺不瞞當面認罪、跪地領死之舉,所以表現出的勇氣和決心非常感人,堪稱義烈,不枉天宏多次救助她們。
天宏與紫薔她們幾個交換了一下眼色,撥出一口長氣後,低聲說道:“事情過去也就算了,兩位起來吧。‘發功將兩女從地上托起,接著道:”幸好家父只是輕傷,家裡死傷不多;不然我也不知該拿你們怎麼辦才是。對了,賀侍郎僱請你們時,可曾說出原因,又有甚麼交換條件?’‘條件是保證我們在中原各地行動自由,原因是想將公子拖在京城,使你無法伴駕西征。’原田秀潔回答,稍頓後又補充說道:“與賀侍郎接頭的是成原次郎,刺客和殺手也是由他直接派出的。由於”自由行動“這一條件對我們很重要,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