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慕容復因為家學淵源,通曉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功,卻是先一步看出門道,心中暗中尋思:這少年使的居然是五嶽劍派失傳已久的劍法,難道華山派之前一直深藏不露?
想必這些人,木婉清則要緊張許多,數次捏了捏手邊的劍試圖上前幫忙,不過看了一眼另一邊的嶽不群等人,又擔心自己衝過去給了他們名正言順的藉口以多欺少,那反而更加不利。
程瑤迦若有所思地對宋青書說道:「那位姑娘現在快擔心死了,你是不是心疼啦?」
宋青書回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夫人怎麼這麼關心我與那少女的關係,不會是吃醋了吧?」
「呸,我能吃什麼醋。」程瑤迦大羞,急忙低著頭捧著茶杯喝茶,掩飾心中的尷尬。
宋青書點到即止,沒有繼續打趣她:「放心好了,林平之劍術雖然高明,但吃虧在內力不足,很難造成致命的傷害,木高峰身上看著悽慘,實際上只是些小傷口而已,等他習慣了林平之的劍法過後,就是反擊的開始。」
「林平之?木高峰?」程瑤迦一怔,「你認識他們麼?」
宋青書一驚,沒想到不知不覺說漏嘴了,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趁機取笑道:「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比如夫人的腰有多細啊……」
「不許說!」程瑤迦羞極,果然被他岔開了注意。
彷彿是為了印證宋青書所言,木高峰大吼一聲,刷刷刷一連攻了三劍,全是硬碰硬的打法,林平之臉色一變,不欲與他長劍相碰,急忙往旁邊躲閃。
木高峰哈哈一笑,他在黑道搏殺這麼多年,經驗何等豐富,馬上又攻了三劍,林平之只能又退,如此一來,頓時攻守之勢逆轉。
林平之畢竟經驗不足,被對方內力壓迫,劍招漸漸散亂起來,一時間反倒險象環生。
看到心上人陷入危險,嶽靈珊頓時拔劍沖了過去,想助林平之一臂之力。
木婉清一直在注視這邊的戰況,不由冷哼一聲:「以多打少,好不要臉!」說完也揮劍上前將她攔了下來。
木高峰這邊瞅準一個機會,原本能一劍要了林平之性命,不過眼神餘光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嶽不群,見他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便立刻改變了主意,瞅準時機一腳踹到林平之胸口。
林平之頓時像個葫蘆一樣一路滾到了桌邊,爬起來正要繼續衝過去,肩膀卻被嶽不群按住了:「哎,平之,人家木前輩已經手下留情了。」
木高峰收起駝劍,磔磔笑道:「今天看在嶽掌門的面子上饒你小子一條性命,回去再練十年,爺爺在塞外等你。」
原本他心狠手辣,絕非這樣手下留情的人,只不過如今慕容復在一旁虎視眈眈,他沒必要再得罪華山派的人。
林平之感受到肩頭的手掌重逾泰山,知道今天是不可為,只好重新入座開始生悶氣,另一邊嶽靈珊也急忙和木婉清罷手,跑到他身邊關切地問道:「小林子,你沒事吧?」
林平之心中鬱悶,只是哼了一聲,並沒有搭理她。
當木高峰坐回位置的時候,慕容復端起酒杯自言自語道:「有些人真是大言不慚,不過仗著年紀虛長幾歲,用內力欺負年輕後輩。人家若是回去練了紫霞神功,再配合現在的精妙劍術,哪用得了十年,恐怕不出一年就能將有些人打得滿地找牙啊。」
木高峰知道他在暗諷自己,不過他剛大戰一場,這個時候再和對方打,實在是太不明智,只好強忍怒氣,重重地哼了一聲,回到桌上一邊處理身上傷口一邊調息體內混亂的真氣。
「哇,你好厲害,果然和你剛才描述的一模一樣。」這邊程瑤迦則滿眼星星地望著宋青書,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厲害的地方多了去了,夫人又不是沒領教過。」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