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的臉有點抽動,毛頓督察繼續:&ot;我想,你要去見紀爾克莉斯小姐?&ot;
&ot;我是想想見見她。&ot;
&ot;那就好了。我想她已經把她所能告訴我們的都已告訴我們了,不過也很難說。
有時候在交談中,可能再冒出一兩點來。她是個微不足道的老小姐――不過相當明理務實――她真的很熱心幫忙而且有效率。&ot;
他暫停了一下然後說:
&ot;屍體在停屍間裡,如果你想去看看――&ot;
安惠所先生不熱心地點點頭。
幾分鐘之後他站在那裡看著柯娜。藍斯貴尼特遺留下來的凡軀。她受過殘酷的攻擊,傷口都凝結著紅褐色的血塊。安惠所先生咬緊雙唇,嘔心地把視線移向一旁。
可憐的小柯娜。前天她還那麼熱切的想知道她哥哥有沒有留給她什麼。她一定為未來編織了美好的夢。她原本可以用那些錢――做不少傻事――而且自得其樂。
可憐的柯娜……她的那些期望是多麼地短暫。
沒有人因她的死而得到什麼――甚至那個逃走時把那些不值錢的小首飾丟掉的殘忍兇手也是一無所得。有五個人可以多分到幾千英鎊本金――開始他們本來得到的已經夠多了。不,他們沒有足夠的動機。
可笑的是&ot;謀殺&ot;這兩個字竟然就在柯娜自己被謀殺的前一天出現在她的腦海里。
&ot;是謀殺,不是嗎?&ot;
這麼荒唐的話。荒唐!的確是荒唐!荒唐得不值向毛頓督察一提。
當然啦,她見過紀爾克莉斯小姐之後――假如紀爾克莉斯小姐――雖然這是不可能的――能透露一點理查對柯娜所說的話――
&ot;從他所說的,我的確認為――&ot;理查說了些什麼?
&ot;我必須馬上去見紀爾克莉斯小姐,&ot;安惠所先生自言自語。
紀爾克莉斯小姐是個體弱蒼老的女人,一頭鐵灰色的短髮。她有一張女人到了五十歲左右經常出現的臉孔。
她熱情地迎接安惠所先生。
&ot;我很高興你來了,安惠所先生。我真的對藍斯貴尼特太太的家人瞭解很少,而且當然了,以前我絕對沒有碰過謀殺這種事。太可怕了!&ot;
安惠所先生確信紀爾克莉斯小姐以前絕對沒有碰過謀殺案。她的反應的確像他的股東一樣。
&ot;當然,人總是會在書上看過!&ot;紀爾克莉斯小姐說,把罪行驅逐到他們的領土上去。&ot;即使是在書上我也不太喜歡看。大部分都是那麼齷齪。&ot;
安惠所先生隨她走入客廳,突然四周觀看著。有一股強烈的油畫顏料味道。屋內擁擠不堪,並不是以為傢俱太多,那些傢俱就如同毛頓督察所描繪的一樣,而是因為有太多的畫,牆面都被畫遮滿了,大部分都是非常暗而且髒的油畫。不過也有一些水彩寫生,其中一兩張還栩栩如生,小一點的畫都堆積在窗臺上。
&ot;藍斯貴尼特太太常常去拍賣場上買畫,&ot;紀爾克莉斯小姐解釋說。&ot;這是她的一大興趣,可憐的她。附近每一個拍賣場她都去。時下畫價都很賤,不值半文錢。她從來沒付出超過一鎊,有時候只要幾先令就可以買到,而且很有機會,她總是說,買到值錢的畫。她常說這幅畫是義大利文藝復興前的作品,可能值不少錢。&ot;
安惠所先生懷疑地看著她指給他的那幅義大利文藝復興前的作品。柯娜,他回想,根本就不懂畫。如果這些拙劣的作品有一幅能值上五英鎊,他願意把他的帽子吃掉!&ot;當然,&ot;紀爾克莉斯小姐注意到他的表情,很快地猜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