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咸陽發生的幾起因利益而發生的兇殺案……
一樁樁一件件,李然臉上的表情始終平靜,沒有露出一點兒心中的想法,甚至一一將事情處理之事吩咐下去。該給意見給意見,該處理處理,該賑災賑災……
一條條王令,直接都下了下去。
再然後就說起來年伐楚,李然也跟王翦扶蘇二人進行了部署。
糧草先行,所以在大軍出發前,糧草必須備好,六十萬秦軍所需的糧草絕不在少數,而且來年天氣稍暖,還要進行春耕,這些都需要進行統籌安排。
最後,李然還就一些咸陽改建之事跟朝中負責這個的咸陽令等人進行了商量。
朝會結束之後,李然留了王翦、李斯、馮去疾、扶蘇四人,這才放軟了語氣,向他們問詢自己還有哪方便做的不夠全面,讓他們指正出來。
“父王養病,我就怕自己年紀小,處事不妥,最後還要勞諸位善後。”
就在幾人都有些遲疑的時候,扶蘇站出來笑道:“十九弟做的極好,便是為兄也做不到這般妥帖。”
扶蘇是真的覺得弟弟做的好,她在龍椅之上,一點兒都沒有平日的閒散,端正的坐在那裡,一樁樁事情的處理都是有例可尋,倒是自己,全程都有些不夠冷靜。
王翦卻是站出來,重新稟告了一些軍中之事,李然在上面聽著,隨即重新修改了一些剛下的命令。
李斯、馮去疾二人都沒有說話,他們聽說王上不見人之後,眾人就匆匆離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李然起身去後面看了父王,見他睡著,聽說他已經吃了東西還喝了藥之後,就不再多問,在麒麟殿外打了兩套拳,然後回去開始看各地的摺子,間隙還將李斯給的祭文背了背。
王上病了,十九公子監國,按說朝中有些人原是有些不安分的,但是一抬頭看著十九公子跟王上如出一轍的冷臉,還有殺伐決斷的處事風格,就準備先看看。
其中有人心中有了想法,也是暗中謀劃。
一連幾日,朝堂上眾人都安分的很。
只是李然陪著父王過完了秦王政二十二年,再二十三年的第一天,清晨準備祭祖的時候,出事兒了。
李然準備祭祖的衣服是
一套嶄新黑色的公子袍子,只是這袍子前幾日李然試衣的時候,還好好的,準備穿的時候,衣袍上就多了幾道撕裂的痕跡,就連佩戴的玉珏也碎了。
這袍子是專門為祭祀準備的,也沒有多餘的。
“雞鳴狗盜之輩,竟是……”李然直接笑了,這幾日的安寧讓她覺得不太對勁,只是沒想到他們會用這點兒小事兒為難自己。
知道他們可能就想看看自己會不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然自然沒有手軟,直接讓人嚴查,查出來不交代的連同父母一起直接打死,若是交代清楚的,同樣打死,但可免了他們家人死罪。
同時又又看向公子群中,將人將胡亥的公子袍扒了下來,拿過來換到自己身上。
不合適的地方自然有貼身的宮人當場收拾了一番,然後就在眾位朝臣的注視下,上車出宮。
隨著他的車駕開始移動的時候,朝臣們恍惚還能聽到一聲聲慘叫。
因此在祭祀的時候,一個個都沒有再有什麼小動作。
李斯默默的看著最前面的小公子,直接背完所有的祭文,一絲不苟,沒有太大錯處的主持完整個祭祀禮,眼神有些變化。
弄出破壞袍子這種小事兒,見十九公子沒有暴怒,也沒有遲疑,只是罰了宮人,祭祀禮仍舊按照看好的時辰主持完。眾人就以為這件事兒可能就只是處理幾個宮人就結束了。
李然年紀小,就算板著臉,但是不拿他當一回事兒的人不少,但是朝中重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