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爺爺趕到世家幾人身邊。
伊柏生卻突然舉起桃木劍,向我刺過來。
“哈哈哈!你也是人言魑!死!”
他的臉上露出瘋狂之色。
我一側身,順勢抓住他的手腕,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伊柏生頓時摔了個狗吃屎,趴倒在地,疼得哎喲直叫。
平常遇到了性子烈的豬,我也是這麼處理的。
如果這位真的是豬,現在我已經開始割脖子放血了。
“柏生!”伊文宏跑過來,本想推開我,卻被我看牲畜一般的眼神震住。
我搶過伊柏生手中的桃木劍,向爺爺問道:
“阿公,這玩意兒直接砍偽人就行了嗎?”
“血桃木非常脆弱,用力砍容易斷了。得用刺的,力道要巧一點。”
爺爺的話讓我翻了個白眼。
這也能叫武器?
不如我的殺豬刀。
難怪爺爺說世家用這東西沒長進。
“算了,你們用吧。免得我把這傻x武器弄壞了。”
我把血桃木劍扔給伊文宏,再抬起一腳,把滿身泥濘的伊柏生踢得滑出兩米遠。
我沒學過格鬥,也沒特意健身,這一腳不過是數年踢豬的功力。
伊文宏連忙接住桃木劍,咬著牙看向我:
“伊言是吧,好,我記住你了。”
“老大爺,等您能活著回去再說吧。”
“你!”伊柏生被我氣得說不出話。
爺爺似乎很中意我的做法,微微翹起嘴角。
四周,偽人發出聽不清內容的竊竊私語,令所有人再次緊張起來。
“文宏,現在是和年輕人吵架的時候嗎?萬變符術在雨天不好用,你們還有什麼辦法?”
“嘖。我和景光有鎮魂鈴,車上還有兩把桃木劍,但不是血桃木。”伊文宏也知道狀況危急,快速說道。
突然,一名老嫗憑空出現在爺爺身後。
她的身體十分乾癟,猶如被吸乾了血的屍體,一頭花白的長髮被雨水浸潤,遮住面容,露出一張沒牙的癟嘴。
“阿公,後面!”
爺爺迅速閃身,從懷裡抓出乾燥的符紙,拋灑出去。
符紙剛接觸到老嫗,就燃起硃紅色的火焰,可雨勢太大,很快就有熄滅的跡象。
“嘔嘔嘔嘔嘔!”
老嫗發出似曾相識的嘔吐音。
“死!”
伊文宏則趁火焰未熄,血桃木一劍刺出,扎進老嫗的胸口。
老嫗怪叫著,身體像蜈蚣般扭動,而後捲曲著倒在地上。溶解在雨中。
偽人竊竊私語的聲音戛然而止。
“人言魑,哈哈哈,哈哈哈”
除了雨聲,耳邊還能聽到伊有祿的哭嚎,以及伊柏生的狂笑。
再一眨眼,奇形怪狀的村民們漸漸靠了過來,將我們團團圍住。
“柏生,你清醒一點!”
伊文宏把伊柏生從泥地上扶起來,但無論是拍巴掌還是掐人中,都不能讓他恢復正常。
此時,我注意到了寡言少語的伊景光。
從我見到他們開始,他和道士司機就如局外人一般。既不恐慌,也不參與爺爺和伊文宏的討論。
我想起了在車上看到的“幻覺”。
那時候,他倆是不在的
“伊言。”
爺爺低聲叫起我的名字,背對著我,用一個東西碰著我的手。
我下意識接過,是把車鑰匙,沾了些泥濘。
“等我的訊號,一起衝。”
爺爺又瞄了一眼商務車停靠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