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也擠出笑容,點了點頭。
會來追求我的,基本都是比較聰明的偽人。
要是我表現得太明顯,怕是又會被看出來,造成不必要的風險。
“小姑”一聽這話,再次喜笑顏開。
她的破綻也變得多了,身體微微顫抖,臉像牆皮似的,粉末噗嗤嗤往下掉。
“伊言,來拜堂吧。”
她鬆開了我的一隻手,和我一起面向靈堂的棺材。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結婚拜堂有拜靈堂的。
有點過於抽象了。
“小姑,拜堂的時候,新娘子是要蓋上蓋頭的。我給你蓋一個吧。”
“嘻嘻,不用,姑姑自己有”
小姑發出詭異的笑聲,鬆開我的手,把自己的頭髮往前薅,變成了披頭散髮的形象。
“哦,這蓋頭挺有特色啊?”
我一邊說著,手已經握在了刀柄上。
“嘻嘻,伊言,快開始吧。”
“好。”
我微笑著,一刀揮出。
刀刃正好切進頸骨間的縫隙。
“小姑”的頭顱應聲落地,碗口大的疤往上噴射液體,如一簇血腥的噴泉,落到我身上和棺材板上。
我下意識一愣。
紅色
哦,對。
那邪神給了我一個超垃圾的賜福。
我現在真的看不到黑色的血了
偽人的無頭屍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卻不像以前慢慢化作黑泥。
而是如同腐敗的肉體,發出溼潤的蠕動聲,內臟從腹腔流出來,散發臭味、溶解成紅黑相間的肉泥
,!
那些潑到我身上的血,亦是如此。
我感覺自己像是剛從亂葬崗裡爬出來。鼻腔滿是無法容忍的屍臭,能感覺到生物質在面板上滋生黴菌,令人汗毛豎起。
我原本還算輕鬆的心情瞬間變得糟糕無比,捂著鼻子往洗手間跑去。
老宅的生活用水是從山上引來的,不受水電費影響。
洗手間的地上莫名擺了一條麻繩。
我將它踢開,抽出水管子,把水龍頭擰到最大。
好在,我及時喚回了自己的理智。
我身上還帶著怕水的東西,經不澆灌。
連做了幾個深呼吸,我讓自己冷靜下來。拿毛巾沾水,用力搓洗身體。
耳邊突然又傳來了小姑的聲音。
“有人嗎?謝天謝地!終於有人來了!”
我扭過頭,透過廁所隔間的毛玻璃,隱約看到了一個人影。
“小姑?”
“伊言,快幫幫忙!這廁所門突然就打不開了,我叫了半天都沒人來,電話又打不通”
“好。”
我把沾上臭味的毛巾扔進洗手盆。來到小姑所在的前。
門鎖被誰擰成了麻花的形狀,徹底損壞了。
我讓小姑站遠點,抬起一腳,往毛玻璃上踹去。
嘩啦一聲,玻璃碎了滿地。
“哎呀!居然還有這招!”
小姑不好意思地笑著,從門裡探出身子。
我卻一臉冷漠,握起明晃晃的菜刀。
:()偽人來襲,我已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