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鄭曉玲的訊息,我眉頭一皺。
【有多少人?是幹什麼的?】
【多叫了3個人,好像也是來參與調查的,怎麼辦?】
【無妨,保持平常心。不過這麼一來,事情就比較複雜了】
“誒!來了來了。”
這時,陳大立突然拉下車窗,對我呼喊。
瞑候街的盡頭,駛來兩輛計程車。
其中一輛坐著鄭曉玲和杜教授,另外一輛則坐著三個陌生人。
“嚯,怎麼這麼多人啊?”
陳大立和我一起下車迎接,在我耳邊輕聲說著。
我對他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是剛剛知道。
杜教授隔著車窗見到我,眼睛就亮了。
他火急火燎地關上車門,小跑到我跟前,用力握起我的手,笑容中帶著些許亢奮:
“哎呀!伊言小兄弟,我可算再見到你了。”
“哈哈,能讓教授這麼記掛,是我的榮幸。”
杜教授的形象和上次相比有很大的區別。
印象中,他是很沉穩的一個老先生,服裝打扮一絲不苟,下巴的鬍子修剪得尤為整齊。
但這次,他卻給人一種不修邊幅的感覺。
他的鬍子很久沒打理了,亂成一團。
圓框眼鏡上沾了汙漬,手上黏糊糊的,身上散發出一股說不上來的怪味,好似十來天沒洗澡了。
我依舊對他回以微笑:
“很抱歉,教授。我最近太忙了,一直沒看手機訊息。剛剛才知道你問了我那麼多問題。”
此乃謊言。
“不打緊!你願意提前帶我去伏人村,我就很開心了。我也沒想到,你的傷居然好得這麼快”
我和杜教授談話期間,鄭曉玲一直站在杜教授身後,略帶緊張地看著我。
“曉玲。又見面了。”我主動和她打起招呼。
“嗯。祝賀你康復,本來想給你買點禮物的”鄭曉玲不自然地抿著嘴,對我點頭,目光瞟到杜教授身上。
“不用那麼客氣。”
確實,就目前看來,這位杜教授看起十分正常,就是個學術熱情高漲的老學者。
人魑不是那麼好當的,需要透過殺生獻祭引起邪神的注視。
哪怕杜教授接觸了邪神,只要還沒開始用祭器殺人,一切就會迴轉的餘地
然而,在和我一陣寒暄後,杜教授的表情突然冷淡下去,回頭看向身後:
“三位,還在磨蹭什麼?快過來打個招呼,這位就是負責帶我們去伏人村的嚮導,伊言先生。”
回應他的,也是相當冷淡的聲音:
“知道了,杜教授。不用你教,我也懂得基本的禮儀。”
“禮儀?你要是知道禮儀,就應該提前跟我說你會多帶人過來!”
如鄭曉玲所說,此趟行程多了三個人。
剛剛回話的,是個年長的老人。毛髮稀疏,戴木框的老花鏡,言行舉止也像個老派學者。
另外兩個人也是男性,三十歲上下的樣子,正常夏天打扮,推著行李箱。其中一個脖子上還掛著照相機。
我們相互認識了一下。
謝頂老學者叫書恩傑,是一位頗有來頭的考古學、歷史學教授。受杜有山的主動邀請,前來伏人村一同調查。
帶照相機的那人叫呂義華,本職是記者,是書恩傑請來記錄畫面的人。
而另一個叫何文友。是書恩傑手下的歷史系博士生
從兩位教授的談話不難看出,他倆間的火藥味非常濃重。
而且杜教授原本只邀請了書恩傑一個人。
書恩傑卻未經他允許,又帶了兩人過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