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討厭這股香味,忍不住出伸手,在鼻子前揮了揮。
“快說啊,伊言。”
鄭學瑞激動得手舞足蹈,不停重複之前的話。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突然呼吸一滯,瞄向一旁的“鄭曉玲”。
她對我和鄭學瑞的稱呼,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
怎麼叫起我伊言哥哥了?
還怪可愛的。
思考間,我悄悄往樓梯口的方向望去。
卻見一條帶血的手臂靜靜躺在地上,從樓梯口,無言地伸向四樓的走廊。
那隻手的上戴著腕錶。
是鄭學瑞的手
一時間,我感覺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一般。
這時,電梯傳來提示音,緩緩開啟。
回頭看去,電梯中,竟然站著另一個鄭曉玲。
她穿著泳裝,外面披著外套,臉上戴著副大大的紅框眼鏡。
而她的身後,還站著一個人。
赫然是另一個“鄭學瑞”。
身體正常,腦袋卻比尋常人大了兩倍,臉皮崩得很緊,面板從眼角和嘴角處撕裂開,嘴巴難以張開,喉嚨裡不停重複稀奇古怪的音調。
“伊言,救我”
鄭曉玲嘴唇發白,身體不停顫抖。
她在見到我的同時,心理防線終於崩塌,淚水噗噗落下。
在場五個人,一個我,兩個鄭學瑞,兩個鄭曉玲。
我卻能確定,眼前四人中,只有一個是真的。
飛速操起腰間的菜刀,我衝進電梯,一刀割開大頭偽人的脖子。
黑血從頸動脈噴射而出,澆到了我和鄭曉玲的身上。
人類尺寸的脖子無法繼續支撐巨大的頭顱,脛骨應聲而斷,腦袋碰地一聲掉到地上裡。
“呀!”
鄭曉玲發出一聲尖叫,坐到地上。
危機還遠遠沒有解除。
我把鄭曉玲護在身前,假意把刀舉在她的脖子邊,大義凜然地對電梯外的兩人喊道:
“你們快跑,怪物由我來對付!”
電梯裡響著舒緩的薩克斯音樂,和鄭曉玲的哭聲交融在一起。
電梯外,那對假兄妹一動不動,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電梯在沉默中關閉,向一樓駛去。
我趕緊把刀放下來,對跪坐在地上的鄭曉玲安慰道:
“沒事了,曉玲。我們安全了暫時的。”
“嗚嗚,伊言。好可怕,到底怎麼了?”
“先到安全的地方,我等下再跟你解釋。”
很快,電梯降到了一樓。
我踢開擋在地上的大腦袋,扶著鄭曉玲走到一層大廳中,在沙發上坐下。
然而,整個大廳裡一個人都沒有。哪怕是前臺位置,也無人值班。
我從櫃檯處拿了瓶水,抽來幾張紙巾,遞給鄭曉玲。
“謝、謝謝”
鄭曉玲喝著水,慢慢止住了哭聲。
她跟我講述了她的經歷。
當時,鄭曉玲在我的提醒下,進屋穿鞋穿外套,好去餐廳找眼鏡。
但我剛離開,“鄭學瑞”就敲響了她的房門,要跟她一起去前往餐廳。
鄭曉玲以為是我把這事告訴了她哥,也沒多問,在“鄭學瑞”的催促下簡單披上外套,就出發了。
可隨後,她就遇到了詭異的事情。
每當她看向鄭學瑞時,總感覺鄭學瑞的頭變大了一點。
一開始她還不怎麼在意,只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可等到找回眼鏡時,不知不覺間,鄭學瑞的頭已經大了整整一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