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吃飯的,我也就跟著用餐了。
然而。
當我走進888號包間時,卻被眼前的菜品驚到了。
那些我本應最熟悉的、隆祥大酒家的招牌菜,在我的感官中變得異常噁心。
彷彿把沒清洗的豬下水切成不同的大小,和正常的菜品混合在一起,擺在華貴的碗碟中。
陳大立和鄭曉玲拉著我,入座到主位上。
腥臭的包間裡,只有我和兩匹畸形生物。圍坐在肉色圓桌前,看著他們用扭曲的肢體將食物塞進內臟的縫隙中咀嚼,擠壓出汁液。
“怎麼了?伊言,沒胃口嗎?”
鄭曉玲見我遲遲不動筷子,向我發出嘶吼聲。
“嗯。我不餓,你們吃吧。”
“伊言~,怎麼能不吃飯呢?昨晚不是你說的嗎?無論有什麼事,先填飽了肚子再說。”
鄭曉玲握起公勺,為我盛了一碗帶有內臟碎塊的佛跳牆。
“就是啊!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吃吃吃!”
陳大立也跟著附和,給我夾了一塊以胃液和腸液為醬汁的烤羊排。
我強忍住對兩人發火的衝動,苦笑著點點頭,開始用餐。儘可能挑掉我認為不能吃的部分,把正常的食物塞進嘴裡。
,!
然而,內臟的生臭味還是一股腦衝上我的鼻腔。口感又軟又溫熱,還爆汁,每一次咀嚼都是煎熬。
我只能不停催眠自己,生內臟是可以吃的,很多國家都這樣吃,我們國家好歹調味不錯,嚥下去就完事了
當然,帶有大腸刺身的幾道菜我是真的不想吃。
只吃了些混有肝臟、心臟、生肉之類勉強能接受的菜品。
就這樣,我經歷了自出生以來,最煎熬的一餐。
陳大立還對我調侃,說我今天吃東西像小孩似的,挑三揀四,而且看不懂我在挑什麼。
明明碗裡是同樣的幾塊肉,我卻隨機挑走了其中幾塊,只留一兩塊完全沒有差別的放入嘴中,還吃得非常痛苦
隔著畸形生物的外表,我嘗試想象陳大立和鄭曉玲真正的聲音和樣貌。
只有這樣,我才能有信心和他們用日常的方式交流。
“結巴,曉玲。其實我現在非常”
我想借機說出自己受到的新賜福。
恰在此時,清新的鈴聲從藍芽耳機傳來。
是我的手機響了。
我這才發現,自己在車上戴的藍芽耳機,到現在也沒有摘下來。
“稍等,我接個電話。”
我沒看手機螢幕,直接按下耳機的接通鍵。
然而,另一頭卻傳來熟悉的嘶吼聲:
“伊言?你還沒到啊?菜都快涼了。”
我的身體頓時一震。
是陳大立
那現在的這兩位,又是誰?
我不動聲色地瞄向身旁。
陳大立和鄭曉玲一左一右,坐在我兩側的座位上。
他們用畸形的身軀面對我,靜靜等我接完電話。
:()偽人來襲,我已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