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送的東西一般沒有拒絕的道理。
但讓我當一群科研者的小白鼠,說實話,我還是有些不自在。
因此,我對劉院長提出要求:無論何時,他們對我所做的一切,都要事先通知我,並經過我同意。
劉院長對此表示了肯定。
他說,他們對配合研究的患者,向來都是一視同仁,採取最大的尊重。
說這句話時,劉院長尤其強調“配合研究”這四個字。
可見,哪怕有書恩傑從中調和,他對我破壞儀器的事還是心有芥蒂
簽好一份沒有約束力的君子協議後,劉院長把手伸向一旁的病房,讓護工拿來病號服:
“既然伊言先生暫時恢復了理智,那我們先進行一輪腦部ct?”
我卻對他搖搖頭。
拿出手機,給姜雨欣回訊息,一邊對幾人說道:
“我等明天再住院吧。今晚要去見一位客戶。”
陳大立當即勸道:
“伊言,身體重要啊。什麼事不能等治好了病再說?”
鄭曉玲在一旁嗯嗯嗯地點頭。
書恩傑和劉院長也像怕我跑了一樣,趕緊擋在我身前。
我對陳大立聳聳肩。
“我也想休息啊,結巴。但現在姜廠長的女兒遇上事了,我難道要放著不管,幾天後再去嗎?”
“啊?廠長女兒你是說那個長得很可愛的小姜妹妹?”
“對啊。而且她說,她現在有兩個爸了。”
陳大立從牙縫間倒吸一口氣,頓時沒了主意:
“那咋辦啊?要不然我去搞定?”
“別吧。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那可能是個高階貨。”
“那那那那就沒辦法了。我們一起去吧,趕緊搞定趕緊回來。”
陳大立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會為了某些場面而逞強。
“可是伊言,你手怎麼辦?”
“這不正好嗎?去一趟回來說不定就治好了,先坐你的車”
我從椅子上起身,簡單活動了一下,找護士拿回了兩把刀。
補充了營養和水分後,腦部的眩暈已經好轉,除了精神上有點疲勞,沒有太大的問題。
我和陳大立的談話,鄭曉玲和書恩傑是能聽懂的。
劉院長就聽得雲裡霧裡了。用發黑的兩肺攔在我身前。
“呃,伊言先生啊。工作先放一放吧。那個客戶真有那麼急嗎?”
“劉院長,你可以把我也當成醫生。現在相當於有病人要出急診。不去會死人的。”
我輕輕推開劉院長,招呼陳大立和鄭曉玲往醫院外走。
“先生,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等你需要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就這樣,我們公司三人上了電梯,在劉院長等人的目光中離開了。
書恩傑能猜到我要去幹什麼。
但我警告過他們不能亂說,在劉院長的詢問下,也只能不停打馬虎眼
電梯門關上後,鄭曉玲突然貼過來,向我發問:
“伊言~。那位姓姜的小姐,和你很熟嗎?”
“不熟但她爸和我很熟。結巴也認識。”
“哦。”鄭曉玲捏著一撮頭髮。
我看不出她的情緒。但總覺得隱隱聞到了一絲醋味。
陳大立顯然對此有所察覺,用手肘輕輕碰了一下我,在我耳邊輕笑道:
“你要被分成兩半了哦不對,加上小紅是三瓣。”
“瞎說啥呢。”
我當即給了他一個腦瓜崩。
然而,我忘了自己手上有傷,這一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疼得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