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靴踩在光滑的地磚上,發出清脆的腳步聲。
“誰!”
麻臉道士哼著小曲,解開了店員的兩顆紐扣,才後知後覺地停手,回頭看來。
我已默默站定在他身後。
戴一副ar遮陽鏡,還用手機遮住半張臉,如一隻賽博幽靈,咧嘴笑著注視他。
“啊!”
麻臉道士虎軀一震,發出一聲怪叫,舉起銅鏡就想掐訣唸咒。
但他剛抬手,我就一腳踢在他兩腿正中。
砰!
麻臉道士原地騰空半米,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兩腿擠成內八,褲襠滲血。
我走上前,一釘靴踩在他的手掌上。
麻臉道士本已暈厥,突然被更尖銳的痛楚驚醒,掙扎著大喊:
“啊——!饒命!饒命啊伊言!我只是個小嘍囉!殺不殺我都沒區別的”
“誰說沒區別的,殺你是為民除害。”我維持著紳士的微笑。
麻臉道士看著我的表情,驚懼之色慢慢爬上臉龐,發出高亢的嘶吼:
“救命——!救命啊!丹雲丹雨!人都去哪了?還不快來救我!”
“——閉嘴!”
我毫無徵兆地暴怒,一腳踏在他的側臉上,擠爆無數膿包,發出噗呲的悶響。
我俯下身,面無表情盯著麻臉道士。
ar眼鏡識別出他恐懼的表情,用方框大大地標記出來。
“我只問一次,你們具體有幾個人?又有幾人成了人魑?”
“如如果我說了,你能不能放過我”
咔。
他話沒說完,我腳下已然發力。
麻臉道士的下顎瞬間脫臼,一側的臼齒全部崩斷,連同血水和唾液被吐出口腔。
“啊啊啊,啊啊”
他已說不出話來,發出絕望的喉音,斜著眼仰視我。
“過不了檢疫的瘟豬!還敢和我談條件?真以為我很在乎這些嗎?哈哈哈”
我狂笑著,殺豬刀垂直落下,向他刺去。
但這一下,最終擦過麻臉道士的脖頸,刺入了血肉覆蓋的地磚。
我在最後一刻及時想起,這裡是現實。
既然如此,這人還是不由我來髒手了
麻臉道士嚇得眼珠一翻,再次昏厥過去。
我收斂笑容,把他的銅鏡隨手掰成兩瓣,把他和另一位昏迷中的碎蛋道士關在一起,拍照發給枯榮子。
【這倆沒死,但都成太監了】
【收到!感謝!】
【你們的人到了嗎?】
【在路上了。太爺們動員了三個有經驗的道長。一個是我主脈的,另兩個是不同分支的,伊言你自己決定要不要和他們接觸】
【行。事後記得打錢】
【知道知道~】
我收起手機,來到服裝店店員面前,一巴掌扇過去。
“——啊!”
女店員如夢初醒,喘著氣觀察四周,並沒意識到自己釦子鬆了兩個,衣冠不整,春光乍洩。
但我也看不出來就是了。
“想活命就快下班。”
我留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往店外走去。
廊道上全是在發呆的畸形生物。以至於麻臉道士發出那麼大的動靜,都無人前來檢視。
我剛踏出店門,血肉世界就再次消失。
畸形生物因此變回了人樣。走在乾淨明亮的廊道上,有說有笑的談論著晚餐的去處,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脫離了現實。
陽光的顏色比較之前更加柔和。
提醒我,時間在慢慢接近黃昏。如果今天還想見奶奶,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