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無表情地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那小護士對我嘶吼:
“等等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那些黑乎乎的死人是什麼?”
“多餘的事情不要問,也不要拍照拍影片,這只是一句忠告。”我頭也不回地回答。
隨即,一名二十歲出頭的男學生衝到我面前,拽住我的領口大聲嘶吼:
“——你別走!把話說清楚!我媽是怎麼回事?是你殺了她嗎?她為什麼流著黑色的血!”
啪!
我一巴掌甩在男學生臉上。
巨大的掌力讓他的臉迅速腫起,倒在偽人的黑色血泊中。
“我很討厭別人大聲跟我說話。還有,我很忙,如果不是危及性命的事,請不要打擾我工作。”
我的臉色冷似幽冥,連墨鏡都遮蓋不住這份寒意。
倖存的護士和病人面面相覷,瞬間噤若寒蟬。
“都明白了吧?那我先告辭了。”
我一腳踢開擋在面前的偽人頭顱,邁步而去。
“媽媽你到底怎麼了”
只留那男學生趴在地上,看著被我踢開的偽人頭顱,發出抽泣聲。
小姑說,大伯和伯母在509號病房。
且不說裡頭是不是他們本人,我都需要進去看一下。
我來到509號病房,轉動門把手。
“伊言?你怎麼來了?”
裡頭只有大伯一個人。
躺在最深處的病房裡,連線著檢測心率的儀器,發出平穩的電子音。
,!
我不說話,向他緩緩走去。
儀器的頻率加快些許。
大伯臉色變得緊張,對我嘶吼:
“伊言,剛剛走廊外面發生什麼事了?我還聽到了你的笑聲”
我默默來到大伯的病床前,審視他的全身上下,用朱火符觸碰他。
沒有反應
“大伯。是我。”
直到這時,我才勉強彎起嘴角,看向大伯。
他的心率卻愈發飈高。
突然從被子下拍出手,把一張朱火符拍在我手臂上。
我沒有閃躲,靜靜站著讓他拍。
“咳咳真的是你嗎?伊言”
“是我,你看。”
我脫掉ar眼鏡,把朱火符貼在自己額頭上。
大伯在視野裡變成了畸形生物。
肩膀處,一顆裸露在外的心臟砰砰直跳。
大伯怔怔觀察我許久,接著發問:
“你是不是有點變了?”
“變了?我最近大概瘦了點吧。你是指哪裡變了?”
“怎麼說呢算了,先講講外面發生的事吧。”
“好。”
儀器的電子音伴隨大伯的心跳聲,頻率慢慢恢復正常。
我戴回ar眼鏡,跟大伯說了走廊外發生的事、以及對福化縣現狀的推測。
大伯聽得目瞪口呆,呆滯了足足半分鐘,才緩過勁來:
“我住院的這兩天,福化縣真是大變天了伊言你剛剛說,你一個人把那麼多偽人擊退了?”
“嗯。對現在的我來說不是難事。”
“哦厲害,厲害”
大伯喘著氣,癱在床上,看向天花板:
“我雖然沒親眼看過,但你阿嬤在世時,經常給我們這幫兒女講故事,把你阿公說成降妖除魔的大英雄我們小時候聽得滿臉崇拜,長大後就不信了。現在才知道,原來那些都是真事”
但隨後,大伯想起什麼,趕緊起身向我問道:
“春萍呢?你伯母呢!你有沒有看見她?”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