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欣然一臉苦哈哈地給曾醫生打起了電話。
但這個點,真正曾醫生早就睡下了。
他醒來接了電話,聽到實習護士的第一句話竟是“曾醫生,您還活著嗎?”,當場氣得給她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不過這一來,孟欣然也放心了。
起碼這個曾醫生是真的。
“哎喲,當時啊。我問曾醫生要去哪,他跟我說下班請我吃肉。我問他要拿針管嗎?他讓我跟他一起去太平間。”
孟欣然滔滔不絕地跟我講述著事情的經過。
我耐心地聽著。直到沒忍住打了個哈欠,孟欣然才意識到現在已經很晚了。
“啊!對不起伊大哥!您快休息吧!我幫您關燈!”
她站起身,急忙往病房門口走去。
“等等,別急。”
我叫住了她,向她遞出五張朱火符。
“拿去防身。如果晚上害怕,就別關燈了,要在我這待著也行。”
“誒?可以嗎?”
“萬一那傢伙沒死透,也是個隱患。”
“嗚嗚,謝謝”
孟欣然感動得要流淚。
我對她聳聳肩,閉上眼,就要休息。
可隨即,病房外傳來男人的嗓音:
“小孟,病人該打針了。”
我猛地睜眼,和孟欣然一起看向病房門口。
曾醫生站在那裡。
他全身如燒焦的塑膠,滿是凝固的水滴狀黑色物質,一手拿著病歷,另一手舉著大號的注射針筒,面無表情地擋在門口。
,!
然而,那注射器中,灌著滿滿一管屎黃色的渾濁液體,完全不像我認知中能注射到身體裡的東西。
“小孟該打針了,來太平間。”
曾醫生的聲音變得古怪,細聽有種電音的質感。
他按了一下注射器,擠出一部分液體,黏糊糊地滴到地上,能聞到濃烈的糞臭味。
孟欣然僵在原地,嘴唇發白,無助地看向我。
我對她輕輕搖頭,對那曾醫生說道:
“曾醫生,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啊?剛好我也要打針,能先過來幫我嗎?”
“”
曾醫生停頓了好一會兒。
似乎是理解了我的話意,他的嘴角勾起僵硬的笑容,一步步朝我走來。
孟欣然捂著嘴巴,對我不停搖頭。
我不為所動。
“病人,請忍耐,很,痛的”
曾醫生一步步走到我身旁,舉起注射器,朝著我的太陽穴刺來。
“不要!”孟欣然要衝過來阻止。
我早已做好了準備。快速抽出菜刀,一把剁掉了曾醫生的手。
斷肢處噴湧大量黑血,如同向河流排汙的下水管道。
偽人發出痛苦的悲鳴。
我又捏出一張朱火符,拍到他胸口。
曾醫生變成了火人,熊熊燃燒,如一架壞掉的發條玩偶,發出不知所謂的聲調。
“大膽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我再次揮動菜刀,一刀劃過他的咽喉。
一陣嘔吐聲過後,曾醫生化作惡臭的爛泥,流到地上。
:()偽人來襲,我已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