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人大爺,看來老天不想我放過你啊。”
我走到偽人跟前,一腳踩住它的爛手,像捻香菸一般摩擦著。
偽人再次嚎叫起來,卻怎麼也無法掙脫我的踩踏。
“可惜是把不倫不類的短劍,要是把殺豬刀,那可趁手多了。”
我自顧自地說著,將短劍架到偽人的脖子上。
可我再一眨眼,那把短劍居然真的變成了一尺來長,尖頭寬刃的殺豬刀。
刀身上保留著血色符文,刀刃反射著高光,煞氣十足。
我大笑一聲,一刀劃過偽人的脖頸。
黑血噴湧而出,偽人在最後的嚎叫中化作黑泥。
與此同時,我感受到一股怪異的暖流滲透進我的身體。
一瞬間,我彷彿置身於伏人村的山林,再次看到了巨大的、不可名狀的存在。
只不過此時,我彷彿能聽懂祂的隻言片語。
祂說,祂餓了
“伊言!你醒醒”
耳邊傳來鄭曉玲的嗓音,十分遙遠。
我努力去聽清內容。
可再聽去,那說話聲又變成了男人,在嚴厲地質問著我。
“醒了嗎?問你話呢!”
下一刻,我被高亮的白熾光晃得睜不開眼。用力控制住眼瞼,才看清了周圍的事物。
這是個冷色調的封閉房間。
我坐在兒童座椅般的特製鐵椅上,面前是一張辦公桌,桌上有一盞檯燈。
,!
身穿制服的警官站在辦公桌前,等待我的回答。
我見過這個人。
他姓張,福化縣本地的同志,在醫院跟我做過筆錄,我還和他握過手。
我終於意識到,自己正在福化縣的警局接受審問。
“抱歉,張警官,請問發生了什麼?”我無奈地笑著,向他詢問。
我現在感覺狀態非常好,身上沒有任何疼痛,除了有點困,沒有任何不適,彷彿能殺上一整天的豬。
我看向自己的雙手。
左手依舊打著石膏。
令我欣喜的是,右手卻沒有變成拉麵館的牛肉片。
它回來了。
只不過被銬在了椅子上,無法行動。
“伊言,我警告你別裝傻,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張警官把檯燈的光對準我,眉毛一橫,面色嚴肅。
“警官,我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求您幫我解釋一下。如果是我的問題,我肯定虛心接受。”
我表情真摯,語氣平靜。
經歷過太多次死亡邊緣,我感覺自己不論接下來要面對什麼,都能坦然接受。
但如果可以的話,讓我多活一陣子是最好了
張警官本來還想說什麼,看我這副模樣,也拿不定主意。
“要我再說一遍也行。但事先說好,拖延時間是沒用的,等兇器的化驗結果一出,就會真相大白”
“哈哈,您簡單說一說就行。我爭取讓您準時下班。”
:()偽人來襲,我已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