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藏東西的物什,也全都遭了殃。
就比如那尊一米來高的鬼谷像。此時已四分五裂,躺在了地上。
我放下行李包,走到鬼谷仙師斷裂的頭顱前,把它捧起來,拍掉上面的土灰,
仙師的神色依然威嚴,不過臉上裂了一條縫,變得有些詭異了。
“鬼谷子啊鬼谷子。你這祖師爺也是蠻慘的,被幾個臭道士砸了,還落了個五馬分屍的下場。”
我想把鬼谷像的頭擺回靈龕,可它脖子裂得不夠平整,怎麼都站不穩。
我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拿出菜刀,準備幫這個頭的底端修一修。
可我一揮刀,它臉上的裂縫就跟著炸開了,整個腦袋成了兩瓣,露出內裡的黏土。
“woc!我可不是故意的啊!仙師你別怪我”
當然,一尊塑像是不會回應我的。
但那腦袋中的一樣東西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枚古銅錢,嵌在其中一瓣黏土裡,反射著灰濛濛的光。
我把那銅錢揪了出來。
錢幣比尋常銅錢大一圈,兩面什麼都沒寫,很厚,有點重量。
不知製作塑像的人為何要把這麼一枚銅疙瘩放在鬼谷的腦袋裡。
但我覺得這東西挺有紀念意義的,就拿到廚房清洗了一下,揣進兜裡。
瞑候街的車輛很少,屋裡十分安靜。
這時,鐵門突然被敲響了。那哐噹噹的聲音,給我嚇一跳。
“伊言,你還在不?我掃把忘在裡面了。”
,!
是李姐的聲音。
我往門邊一看,那兒確實靠著一把掃帚,是李姐和我發牢騷時忘在這裡的。
“來了。”我前去開了門。
李姐站在門外,不好意思地對我笑道:“哎,瞧我這忘東忘西的。”
可隨即,她像是看到了什麼,笑容突然凝固,臉色變了變。
“怎麼了?”我跟著警惕起來。
“哈哈,你們這些小年輕真是開放。但把人家姑娘叫來,起碼先把屋裡收拾一下吧?這也沒地方可以躺,對吧?”
李姐再次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我心臟一跳,以為有怪異,連忙往身後看去。
我卻沒有看見李姐形容的小姑娘。
“李姐,這兒哪來的其他人?你可別嚇我啊。”
“誒?沒有嗎?那你拿那玩意兒哦!沒什麼,我先走了哈。”
李姐臉色再次變化,略帶驚恐地瞥了我一眼,抓起門邊的掃把快速離開。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著李姐逃跑的背影。
準備關門之時,我才發現自己手上拿著東西。
又是鄭曉玲的泳衣。
左手拿著上半部分,右手拿著下半部分。
沒想到,我剛剛竟是以這樣的姿態去見李姐的。
這社死得也是沒誰了
我狠狠一拍腦袋。
卻也因此,不小心把泳衣拍到了自己臉上。
好像不是嶄新出廠的味道。
合著當初鄭曉玲特意拿起來聞了聞,是這個原因嗎?
:()偽人來襲,我已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