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小紅,我有分寸的。下次你把我帶到你的釋妄界,我就不用這種方法了。”
大腦就算暴露在空氣中也不會死亡,只是容易感染病菌。
我閱讀完杜教授的筆記,用同樣的手法將腦部結構復原,拔掉腦袋上的刀具,用紗布堵塞傷口。
腦脊液從堵塞傷口紗布滲透出來,時不時滴到地上。
死是不會死,短時間內有點難受而已。
我也是考慮到,現實中的自己正在熟睡,才敢這樣做手術。
在釋妄界做手術,就算不小心失誤,只要別把自己弄死,回到現實也就復原了。但如果在現實裡我也一起做手術,一失誤就真的沒了。
因此,我也不太敢在另一邊實踐這套方法。
哪怕是通知劉院長,讓他的醫療團隊代勞,我也不懂怎麼告訴他們去進行這個超高難度手術。更何況我也無法百分百信任他們。
以及,看完了杜教授的研究成果,我也大致猜到,為何二爺、伊景光這些人魑,知道我是半人半魑後,對我趨之若鶩。
真正的無生魑它們又打不過。
而我是半人半魑,不管資訊容量是多是少,獻祭掉絕對不虧,甚至可能引起邪神的特別關注,賜福大大的有。
但它們也只能欺負欺負那時的我了
現在的我去獻祭它們還差不多
但我身上的謎團還是沒能完全解開。
就比如,為何各種女怪異總是熱衷於和我處物件呢?總不會真的只有“帥”這個理由吧
我坐回搖椅上休息,不再多想。
咚咚咚。
耳邊隱約傳來謹慎的敲門聲。
搖椅突然停止了晃動,眼前的情景發生了改變。
我又回到醫院的病房。
躺在皮肉和肥膘製成的病床上,外套口袋塞滿了涼透的食物,以及兩杯被焐熱的奶茶,飄散著生腥的臟器味。
夏日早上六點,窗外天光大亮。
我摸了摸在釋妄界被刺出傷口的腦洞,確認完好無損,才向門外問道:
“哪位?”
“伊言先生,我是劉院長。起床了嗎?”門外傳來煙嗓發出的嘶吼。
“還沒。這麼早就要檢查嗎?”
“不早了。你先洗漱,再休息一會兒,別吃早餐。七點我們就開始。”
“行。”
我翻身下床,把身上的食物放到桌子上,在公司內部交流群裡發訊息:
【劉院長七點要給我做檢查,你們昨晚過得如何?】
等待幾秒後,最先回答的是鄭曉玲:
【完全沒事,白緊張力!】
附帶了一張自拍,穿寬鬆的黃色睡衣,側躺在枕頭邊,頭髮亂糟糟,俏皮地笑著。
而後發出訊息的是姜雨欣:
【我也一樣,昨晚三點才睡】
這位小姐自拍時坐了起來,穿的是白色睡裙,輕抿嘴唇,睡眼朦朧。
大概半分鐘後,陳大立才回了話:
【沒啥事,困困困困困死了】
而後,他也發了自拍。
可當他的照片一出現,問題就大了。
這位看起來精神得很。
如站軍姿一般面對著鏡頭,脖子使勁往後縮,擠出雙下巴,眼睛睜得溜圓,齜牙咧嘴,兩手放在腿側,感覺照片像是用第三隻手拍的。
群裡突然陷入寂靜。
鄭曉玲和姜雨欣迅速給我發了私信:
【怎麼辦呀,伊言?】
【伊言,怎麼辦呀?】
兩人都是差不多的話。
我乾脆把這兩人再拉到一個小群。跟他們說了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