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丹雲道姑再次出現時,一頭黑髮逐漸脫落,光頭上長出一隻只嬰兒的小手,四處抓握扭動著。
她的理智已所剩無多,發出狂熱詭異的嘶吼,舌頭也變成了一隻手臂的形狀:
“莫羅也!我感受到您的賜福了!感謝您偉大的注視!我會將伊言的命獻祭給您,平息您的怒火!!!”
“吵死了!”
而此時,我以全速攀爬下樓,從天而降,一刀劈向人魑的腦袋。
丹雲道姑還沉浸於新賜福的美妙,當她留意到我時,瞬移已經慢了半步,被我一刀剁下七八條手臂。
手臂落在地上,如死而不僵的蟲豸般繼續扭動。
“啊啊——!你這瀆神的半人半魑!”
丹雲道姑出現在別處,斷臂處流出發出痛苦的嘶吼。
“別吵了!母豬!”好不容易平息的煩躁感再次升起。
我全力衝刺,定身符藏在手中,向丹雲道姑按去。
但下一刻,她消失不見了。
或者說,不是她消失了,而是周圍的環境發生了變化。
不再是商業廣場的建築內部。
而是一處潮溼陰暗的牢房。
面積不超過十平米,沒有窗戶,沒有燈和傢俱,只有鐵門上的一扇小窗透入光亮。鼻腔裡充滿屎尿和溼垃圾的臭味。
而我站在牢房中央,面對那扇探監用的小窗。
,!
下一刻,強烈的危機感充斥心頭。
小窗外,十幾只畫有血色符文的飛刀以驚人的速度,向我飛射而來。
我提前側身閃躲。
緊接著,危機感再臨,又是十幾只飛刀呈放射狀射入牢房。絲毫不給喘息的機會。
牢房太過狹窄,避無可避。
我只能揮動殺豬刀,儘可能格擋。
尖銳的痛楚還是從身上傳來。
我的下腹部被一枚飛刀捅了個對穿,鮮血汩汩流出。
“甕中捉鱉?挺聰明啊”痛楚反而激起了我的怒火。
飛刀繼續襲來。
我全速揮舞殺豬刀格擋,同時從腰間抽出另一把菜刀,全力甩動手臂,精準地丟擲小窗外。
飛刀連射瞬間停滯,牢房外傳來丹雲道姑哀嚎聲。
“哈哈哈!以為就你會飛刀嗎!”
我大笑著跨步向前,一腳踢向鐵門。
這一下,鐵門被我踢出腳掌形狀的凹陷,門鎖狠狠顫動了一下。
我的腿被反震得生疼,但愈發興奮,再次朝鐵門踹去。
第二下,門鎖直接鬆動。
第三下,整個大門被我踹飛,五公分厚的鐵皮完全變形,落到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牢房外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狹長走廊,閃爍著聊勝於無的燈光。
地上有一灘血跡,其中躺著我的菜刀,顯然是那丹雲道姑受傷後留下的。
:()偽人來襲,我已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