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鎖。
正在執行的程式並不是影片app。
而是備忘錄。
大概就是以記者的口吻,寫了何文友自進入伏人村以來遭遇。以及對我的口誅筆伐,洋洋灑灑幾千字,準備要釋出了。
呂義華面色慘白。
在病床上低著頭,喘著粗氣,瑟瑟發抖,就像臨刑前的死刑犯。
我並沒有因此感到憤怒。反而輕笑一聲,把手機還給呂義華:
“你還挺有職業操守的,沒把我的全名報出來。剛剛也是你報的警,對嗎?”
“你、你”
呂義華的顫抖更加劇烈,汗水從臉部的臟器滑下。
先前我表現出來的樣子,完全就是個駭人的瘋子,現在卻突然變回了正常人的模樣。
精神病人給人的恐懼,就在於其無法預測性。
所以,哪怕我展示出儘可能平和的微笑,也無法改變眼前之人對我的印象。
我收起僵硬的笑容,接著開口:
“這新聞你要發就發吧。但上面最近管得嚴,哪怕只是文章裡有‘伊’這個姓,也會被迅速封禁的。”
呂義華愣了愣,消化著我的話語。
他本職是記者,平日對各類新聞也有一定的關注度。
因此,他馬上意識到了什麼,捏緊拳頭:
“你就是三大案的伊某!那個接受採訪的也是你!”
“嗯。”我點點頭。
呂義華咬緊牙關,某些情感戰勝了恐懼,用觸手指著我的鼻子,對我大吼:
,!
“你們這些特權者!憑什麼可以逍遙法外!只要我還活著,一定會用盡所有方法曝光你!還世道一個公正!”
我的表情並無變化。
看向他在眼神反而多了一絲憐憫,關上身後的房門,不讓聲音傳播太遠。
“呂記者,這世道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你確定自己的所作所為就如此正當嗎?而不是在冤枉一個可憐人?”
“可憐人??你怎好意思這麼標榜自己!你們這種藉助精神病鑽法律漏洞的人,才是最可惡的!”
“我不會試圖說服你,也不會真的對你怎麼樣。有些事等你自己體驗到就明白了”
我看不出呂義華的表情。跟他點頭道別,面無表情地離開病房:
“當然,我個人是希望你一輩子不要體驗到的,能平靜地過完一生,就是我現在最羨慕的事”
雖然我不久前才威脅過呂義華,但那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只要我維持著理智,就不至於真的把威脅付諸實踐。
不然,我豈不是和世家人沒有區別了
那位記者的性格,讓我想起了福化縣的張警官。
只要切身體會自身的渺小、以及個人能力的不足,就會被慢慢磨平稜角,接受現實。
哪怕強如我爺爺,不也從一個誰都不服的桀驁天才,放棄與世家、邪神對抗,選擇逃避了嗎?
所以,我才更佩服那名記者。不想透過強權,逼迫他放棄自己的原則。
就像在勉勵自己,不要放棄抗爭神只。
:()偽人來襲,我已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