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拐角又跑出一個畸形大伯。對我嘶吼著:
“伊言,你醒了嗎?春萍她怎麼樣了?”
我眉頭一皺,再次拍去朱火符。
符紙還是沒點燃。
這裡也不是我的釋妄界。
難道說,這兩個大伯裡,有一個是幻覺?
我舉起手機,開啟攝像頭。
兩個大伯都和我印象中相差無幾,但又有一些細微的差別,我也一時難以分辨。
“你們互相看得到對方嗎?”
“什麼?”“什麼對方?”
兩個大伯幾乎同時作出回答,也完全沒有察覺對方。
透過攝像頭,我順便看到了被自己吃掉一部分的偽人。
它們也是大伯的模樣。
“媽的”
我罵了一聲,狠狠敲著自己的腦袋。
兩個大伯同時制止了我:
“伊言,別那樣。不是說你伯母回家了嗎?我們快走吧”
“伊言,發生什麼事了?別自殘啊”
“站穩了!”
我大喊一聲,扶著其中一個大伯的肩膀,試圖做一個跳山羊的動作。
兩腳剛要離地的瞬間,這個大伯就消失不見,讓我差點摔倒。
我故技重施,又對第二個大伯這麼做。
結果,這個大伯也消失了
“怎麼全假的啊!”
我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
六點四十分左右。
時間愈發緊迫,若是真的被困在這裡一整晚不吃藥,我可受不了。
煩躁感充斥內心,我對著走廊大喊:
“大伯!你在哪?”
“我我在這!”
身後傳來大伯的嘶吼聲。
我趕忙回頭看去,臉上卻是一僵。
走廊另一端,一同走來了七八個大伯,把地上的偽人屍液踩得噼裡啪啦響。
“都給我站好了!”
我一聲令下,讓大伯們站定,對著他們一個個做跳山羊。
“伊言,你幹什麼呢”好幾個大伯向我問道。
“別廢話!不許動!”
終於,遇到了一個我跳起來卻不會消失的,趕緊拉著這個大伯就往樓下走。
“快走!大伯,伯母已經在家等著了”
身後,又有四個大伯陸續追了上來,對我焦急地嘶吼:
“伊言,等等我”
我懶得再搭理那些幻覺,認準一個大伯就往樓下跑。
可隨後,樓梯拐角又走上來一個大伯,氣喘吁吁,艱難地爬著樓梯。
他朝我看上來,頓時一驚,伸手指向我背後:
“伊言!後面!”
我回頭看去。
身後總共5個畸形大伯,軍訓一般整整齊齊地排成一排,其中一個被我拉著手。
然而,5個大伯肩膀上的心臟,全都以極慢的速度同步跳動著,好似心肺功能很強的長跑運動員。
“焯——!”
我一記橫斬,把五個腦袋全部削飛。鮮血噴濺而出,好似一排溫熱的噴泉。
身體感受到了獻祭低階偽人的快感。
我剛剛牽著的大伯是偽人
樓梯下,那位大伯鬆了口氣,對我道:
“伊言不好意思。我還是把你跟丟了,現在才追上來”
“沒事。伯母已經回你們家了,我們快過去。”
我來到僅剩的大伯面前,拿出手機觀察,給他貼個符,又來了發山羊跳,才趕緊拉著他繼續往下走。
然而,我們剛往下走出一層,又有個大伯出現在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