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對方對話。
“好吧。今天我們一起去邊海市的醫院,你和杜教授一起掛號,當個病友。”
“好我覺得我確實需要去醫院了。”
我僵硬地彎起嘴角。
電梯降到了一樓大廳。
我踩著柔軟溫熱的血肉地毯,向畸形的前臺小姐退了房。
“先生,清潔員發來訊息,您房間裡的一塊桌布被撕壞了,需要進行賠償。”
“好、好的”
理智越少,殺意就越多。
我看向周圍的一個個怪物,耳邊充斥著它們說話的噪音,每時每刻都想開啟屠殺,用物理方式讓世界清淨下來。
“——我先去一趟車庫。”
終於,我丟下鄭曉玲,獨自一人跑去地下車庫,乘上車子。
但就連我的愛車,都變成了被血肉侵蝕的模樣。
開啟車門時,拉出無數粘稠的液體。身下的座椅彷彿無骨的人體,溫熱而富有彈性。空調裡吹出熱風,無論怎麼調低溫度,吹出來的都是熱乎乎的內臟味。
“莫羅也!你別讓我再抓到機會我非殺了你不可!”
我捏緊方向盤,咬緊牙關。
車庫裡也有一些畸形生物,注意力被我的吼聲吸引,又馬上快步離開了。
我並不後悔攻擊了莫羅也。
如果我一味地忍耐,也只是延長了痛苦的過程。就像某些虐蟲虐鼠虐螞蟥的小影片,活過了這次,還有下次。
,!
而現在,我好歹佔據了一定的主動權。知道了自己有傷到邪神的手段
可是,我現在該怎麼辦?
在這種世界生活,我就算能堅持一時半會兒,我也遲早有一日會被逼瘋!
有沒有什麼辦法?有沒有辦法幫我去掉身上的賜福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邪神道弗留跟我說過的話語,再次浮現在腦海。
在伏人村的墳地裡,埋下黑木盒碎片的地方,放著我將來絕對需要的某物。
難道說,道弗留已經預料到我有這一天了?
可祂真的是想幫我嗎?
那個被我繞過陷阱、就惱羞成怒要捏死我的鋼珠串串,難道會安好心,搞個東西讓我擺脫現狀?
罷了。
死馬當活馬醫,先過去看看再說
我不知思考了多久。
想通之後,握起腿骨般的檔把,準備獨自一人去往伏人村。
車外又傳來了畸形生物的嘶吼:
“伊言先生!等等我們,我們還沒上車”
透過車窗看去,兩頭畸形生物扭動著軀體,拉著行李箱向車這邊爬過來。
我下意識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只想一走了之。
噔噔噔~
恰在這時,我的手機響起。
清新的音樂鈴聲讓我不禁停下動作,冷靜些許。
來電顯示是陳大立。
我深吸一口氣,拉上手剎,看向對車外的兩匹生物。
“什麼事?兩位。”
“伊言先生,你還在生氣嗎?好歹收了我們那麼多錢。連帶我們返程都不願意嗎”
其中一頭畸形生物發出低沉的嘶吼。
直到這時,我才發覺這兩匹生物是書恩傑和何文友。
“你們今天都去坐陳大立的車吧。別來找我。”
我不耐煩地回答,順手把手機放在耳旁。
手機裡傳來刺耳的嘶吼,多了一層低保真的模糊感。
陳大立說,杜教授不見了。問我要不要過去看看。
我只能耐著性子,把車子開回停車位,再次去往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