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人在慘烈的求饒聲中失血致死。
我的笑聲也逐漸平息。
這裡並不是我的釋妄界。
哪怕是低階偽人,力量也不是人類可以比擬的。
和它們玩摔跤,就像讓人和老虎打自由搏擊,多少帶點奇幻色彩。
但我還是想進行一番嘗試。以此測試,自己的力量到達了何種水平。
哪怕翻車了,我也有信心靠反應力和第六感躲過危機。
事實證明,我還是太謹慎了。
這些低階偽人只要感受到我的殺意,馬上就會喪失抵抗,根本不用我費太多力氣。
或許對它們來說,現在的我才是那隻令人類懼怕的老虎
“ok,搞定了。”
我對大伯和張警官微笑,拿了張廚房紙巾,擦掉臉上的兩種血液。
視野裡,幻覺消失了,兩個中年人不再是千眼怪,恢復了正常人類的樣貌。
但他們早就驚得無法言語,盯著我,大氣不敢出。
我僅憑肉身,就輕描淡寫地弄死了一隻連子彈都打不穿的怪物。
甚至,偽人還在向我求饒。
這著實有些超乎他們的想象了。
“嗯?別愣著啊,大伯。我們是時候出發了。”
我走到大伯和張警官身前,又進行一套驗身流程。
大伯終於從震驚中驚醒,緩緩開口:
“伊言,你不是要補充能量嗎?先弄些吃的吧?”
“不用,我吃飽了。”
“啊?”
我不想解釋邪神和祭器的事,又看向張警官,輕笑一聲:
“張警官。你剛剛在想什麼呢?不想活了,可以把槍口對準自己。起碼不會連累別人。”
張警官發出一聲大吼,舉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不停按下扳機。
但他的槍早就沒了子彈。
只能聽到咔咔的聲響。
“哈哈,不用這麼聽話嘛,我開玩笑呢。”
我拍拍張警官的肩膀,拉著大伯往外走去。
大伯看看我,又回頭看向廚房裡的中年男人,只能發出一聲嘆息。
我們再次回到餐廳。
眾人還是一臉緊張,顯然聽到了廚房裡傳來的諸多聲響。
如今走出來的,只有我和大伯,更是讓一眾人有了不好的猜測。
曾醫生抱著小勇跑到我面前,面色焦急:
“伊言,張警官他怎麼沒一起出來?”
“別擔心,他還活著呢。就是心情不太好,差點就自殺了。”
我維持著虛假的笑容,笑肌在長時間的緊繃下變得僵硬。
“啊??張警官!張警官”曾醫生趕緊抱著兒子跑進後廚。
隨即,父子倆被同時嚇得一聲尖叫。
我覺得這一幕有趣,又忍不住笑了兩聲。
“伊言你還好嗎?”大伯不知第幾次向我問出類似的問題。
“哈哈,說實話不太好,笑得有點累了。”
“不用勉強自己笑吧?你現在這樣有點嚇人的。”
“”
我突兀地沉默下來,放平嘴角。
“大伯,這樣會比較好嗎?”
“”
這下輪到大伯沉默了。看著我的臉,欲言又止。
我拿起手機,想試試這裡能不能聯絡上別人。
結果還是一樣,訊息無人回覆。
既然如此,待在這裡就沒什麼意義了。
但在這之前,我還是讓店員小姑娘拿來醫藥箱,幫大伯包紮傷口。
又在櫃檯拿了幾個充電寶,讓兩副ar眼鏡能迴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