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含糊不清地‘恩’了一聲,“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就是恰好醒了聽見了而已……
再說,比起這個,她現在滿腦子更關心另一件事。向晚是個單純的人,心裡埋不住心事,忍不住抬頭問他:“我哥哥要回來了啊?”
唐辰睿沒有說話。
他忽然坐下來,坐在她身邊,和她面對面,抬手把她額前睡亂的頭髮攏到耳後,聲音很溫柔:“對,他要回來了。”
“呵……”
聽到他這麼說,向晚笑了起來。雖然剛才她聽見韓深說唐辰睿隱瞞了這個訊息,但向晚並不想費心去證實什麼,她不愛搞猜人心那一套,唐辰睿說什麼就是什麼,她也沒什麼好奇心。
思此及,向晚臉上即刻露出單純的喜悅之色。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他一把拉過了身子,他罩住她,薄唇吻下來,熱情來得迅速而兇猛。向晚睜大眼,本能地想推拒,卻發現他的動作前所未有的強硬。
她曾經見過唐辰睿玩遊戲的樣子,無論被他爆掉的仇家如何在頻道上對他罵‘我操’啦‘日你祖宗’啦,唐辰睿都是紋絲不動笑一笑。這一個細小的情節讓席向晚頓時明白了這個男人的本質:破口大罵,是弱者的表現,因為拿對手無可奈何,於是只能逞口舌之快;真正的強者是無聲的,睥睨的,不跟你廢話,看你不順眼,一個字,殺!
他玩起遊戲來尚且如此,真正到了現實中恐怕是更上一層樓,就像他曾經半真半假對她說的那樣:“做壞人……有一種快感,難以自拔。”
對待這樣的男人,順從遠遠比反抗來得好。
於是,向晚放鬆了自己,抬手摟住他的頸項,鬆了齒關讓他進來,觸到他的舌尖被他勾住,她也沒躲,就這樣隨他勾了去被他含住一番吮吻纏綿。
纏綿之際,向晚肚子餓了……
“……天都黑了,我們晚飯吃什麼?”
唐辰睿笑笑,她剛才的順從讓唐辰睿的態度明顯緩和了許多,但同樣的,他的心思也同時都飛走了,“等下我做給你吃……”
向晚叫起來,“哎你又想幹什麼!”
“你說我想幹什麼……”
“昨天我剛被你弄得好痛!”
“韓深幫你寫的檢討書你不想要了?”
“……”
繳械投降,唐辰睿對她滿意地笑起來。
向晚任他脫了衣服,心裡很氣餒。笑吧笑吧,知道你是我救命恩人的頂頭上司,老子可以拒絕唐辰睿,但怎麼可以拒絕唐總監呢。是呀,為了一份檢討書,做不到富貴不能淫,鄙視俺好了。
……
一星期之後,從紐約飛往本市的一架波音飛機穩穩地降落在城市機場,從紐約歸來的人們閘機入市。
等在機場大廳的席家下屬眼尖,望見自家少爺的身影出來,立刻應了上去。
席向桓給人的印象一向是不苟言笑的冷麵精英形象,去了美國半年之後這種冷麵形象只增不減,更上一層樓。一身深色西服下,整個人幾乎就是沒有溫度的,絲毫不得親近。
掃了一眼眼前的幾個人,席向桓沒什麼情緒地開口吩咐,“說過了,不用來接我。回去告訴我母親,我會住在自己的酒店公寓,不會回去住。”
幾個下屬面面相覷,不敢吭聲,最後還是為首的一個男人訕訕地告訴他道:“夫人也來了,車子就停在外面,夫人想和您談一談。”
聞言,席向桓停下了腳步,但也僅僅停了一秒,拎著行李箱繼續朝前走。
上了車,坐在後座,向母親點頭問好,很公式化的一連串動作。
大概母子倆這半年來在電話裡的爭執實在經歷太多,最明顯的證據就是越洋電話費呈幾何級數跳躍式增長,以至於見了面反而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