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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經有了七、八個子女了。她卻能平靜得象高空中淡淡地漂浮著的白雲,沒有一絲不悅的色彩。這位被稱為“王家之女師”的女子,確實是一個種母儀天下的典範。可惜只做個王妃了。

蕭繹拜過貴嬪和母嬪,就到兄弟中間去了。而我見過禮,則隨侍在貴嬪及眾位夫人妃嬪之後。

眾人坐定,只聽貴嬪笑道:“今陛下本想來親自主持這個‘家宴’的,可惜這會忽然有北魏來使,所以暫時由本宮代勞了……”

這時只聽執事太監宣道:“傳貴嬪敕旨:“兄弟同心,其利斷金’。蕭氏子弟要為我大梁之振興鞠躬盡瘁……”

“謹遵貴嬪懿旨。”眾口同聲。

只見貴嬪坐在上首,手中還習慣地捏著一串桃木的佛珠。她的微笑能讓人不知不覺產生敬仰之情,這份雍容,這份大度,這份通達,是在悠悠歲月的磨練中逐漸升華出來的一種極致。她笑吟吟地說:“看到你們兄弟這麼和睦,本宮就放心了。”

貴嬪的下首,坐滿了後宮夫人嬪妃。我的婆母坐在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我只低頭一瞥,就看到蕭繹眼裡的不悅。太子和父皇在一起,不知怎麼,我有些微微的遺憾。

照例貴嬪又對晉安王和王妃進行了一番訓誡,然後又退下休息了。

只見那個吳淑媛今天打扮得無比嬌俏,這個亡國之妃,曾經是東昏侯蕭寶卷的寵妃,如今又飛上了高枝,依然享受著她的富貴榮華。他的兒子,蕭繹的二哥豫章王蕭綜,正悶頭開懷大飲。

我最奇怪的是今天袁蘭芝居然沒有隨侍貴嬪而走。酒宴周圍擺滿了燦爛的菊花,在空蕩蕩的大殿上展示著它的厚重和深沉。我的府裡幾乎沒有菊花,因為我厭惡那份耀眼的黃色。那黃色彷彿對我是一種挑釁,告訴我它才是人們眼裡的唯一。

而且,今天喝的酒就是宮裡珍藏多年的菊花酒。

袁蘭芝站在那裡正和眾位夫人、王妃說笑,儼然一個自家人,沒有一絲生澀的表情。

晉安王妃忽然說道:“蘭芝,聽說你有一個絕妙的柔腰,還有一個拿手絕技,給大家表演一下可好?”

“讓王妃見笑了,一定是貴嬪說的,蘭芝只試過一次罷了。”袁蘭芝的笑就是那樣似水的溫柔。

“演練一下又有何妨?”晉安王妃從頭上拔下一枝金簪,放置在席上,笑道。這時周圍的宮眷們都隨聲附和。

袁蘭芝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紅暈,“那,蘭芝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她的雙瞳朝我這邊射過來一道精光,那光芒似乎有些羞澀。

我看了看旁邊的蕭繹,正微笑著遙空向晉安王敬酒,心方才沒有上旋。我抬起頭,向她做了一個會心的微笑。

只見袁蘭芝轉過輕盈的腰身,慢慢地向後翻轉而去。那纖細的腰身彷彿象蛇身一樣柔軟無綿,不費吹灰之力就反身扶地。然後,一個讓我驚訝的事實出現了。

她全身的綿軟讓人無法想象。她把身體漸漸地貼進地面,然後徐徐地向放簪子的地方移去。這是,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這一個焦點。這時,袁蘭芝彷彿是一個發光的月亮,正在夜空的映襯下散發著它聖潔的美麗。而周圍,是集聚的滿天星斗,靜悄悄攏在它的身邊,為它們心目中的嫦娥仙子心甘情願地做陪襯。

她的櫻桃小嘴,此刻正向那金簪近去。那烏黑的秀髮,白皙的面板,如花似玉的嬌容,看呆了周圍的蕭氏子孫們。終於,那簪子被那櫻桃小口輕輕噙住,然後又慢慢地翻轉回身,直到她口含金簪,一襲白衣,亭亭玉立在大殿中央,那份天然無雕琢的傲然氣質,象極了春天怒放的一朵白色幽蘭……

周圍是一片掌聲,喝彩聲……

我自知這次絕不是我逞強的時候了,而是讓這個還沒有名份的女子大大地出了一把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