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
“趁著喀秋莎還沒有睡醒,現在去樓下先去叫一碗粥。”楚逸想道,如果用電話吩咐服務員的話,說不定就會把小妮子吵醒。
楚逸所在的房間是在二樓,楚逸到隔壁敲了敲門,的確是沒有人開門,小叔應該是走了,走到樓下問了一下,現小叔並沒有把房間給退了,服務員又把鑰匙交給了自己。
大廳和食堂裡的人寥寥無幾,楚逸想想也是,來安洲裡住在賓館的一般都是做生意的,忙都忙不過來,那還有心思大早晨好好的在賓館裡享受這**點鐘的太陽。
點了一份稀粥,一份豆漿,還有一屜的水晶小籠包外加幾根油條,一份很普通的早餐就這樣準備好了,臨走時,想了想,楚逸又叫了一份煎蛋和烤腸,本來還打算在餐廳裡享用,不過想想小妮子醒來估計對於陌生的地方還有些害怕,和客房服務說了自己的房間不用打掃,就打包帶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楚逸才注意到喀秋莎已經醒了過來,水瑩瑩的大眼睛認真地望著窗外,很安靜,很乖巧地望著,讓楚逸生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只是望著,沒有想任何的事情。
看著喀秋莎望著窗外,楚逸把早餐都放在了桌上,悄悄走到床對面的沙上,也跟著看著外窗,將目光放向了更遠更遠的藍天,北方人總說東南西北,窗戶靠著的方向應該就是南方吧,不知道父親現在在幹什麼,還有王璐那小妮子,本來自己答應說好和她去夏令營的,至於林義軍這小子據說也去了,範玥兒似乎有說過要到粵東看她的朋友,而張老師好像是去了北京。
楚逸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呆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什麼都不用想,也不用煩惱,無論是上輩子還是現在,自己一直都活在壓力之下,一直在壓抑著醞釀著,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薄霧已散,只有一片陽光,一陣北風吹過,一棵孤單豎直的白樺樹搖動了幾下之後方才搖搖擺擺地恢復了平靜。
實話說來,楚逸並不是一個爭強好勝心太重的人,但他心中卻總有一個做人的準則,在這個越來越講究厚黑,陰謀,狼性的時代,這並不利於個人的展,可是另一方面看來,楚逸又是一個極其執著的人,為了自己的準則,他寧可拋棄一切也要去捍衛,就比如說喀秋莎的事情,楚逸並不怪那個推倒喀秋莎的俄羅斯商人,也不怪那些圍觀不施與援手的行人,因為他們並沒有錯,人有人自己的準則,楚逸也不會勉強他們。
楚逸認為只要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好,比如說收留喀秋莎一晚,然後第二天,把這個可愛的女孩送到警察局,這些事情是自己認為自己應該做的,並且能做的好的。
回過頭來,看見喀秋莎正睜大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自己,還是那樣的清澈純真,似乎沒有一點的煙火氣息,格外明亮的大眼睛就好像是一隻剛剛學會睜開雙眼的嬰兒,對於一切都充滿了好奇,此事見到楚逸,女孩露出了一個極其可愛的愣愣的樣子,然後再陽光的揮灑下,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似乎都要與陽光融為了一色。
喀秋莎升起雙手,突然才現自己的不對,甩著長長的袖子,楚逸喜歡穿寬大一些的外套,喀秋莎的身材又比他小了不少,所以看起來是有些滑稽,喀秋莎就像是一個未諳世事的嬰兒一般,甩了甩袖子,露出了奇怪的神情,好像什麼事情都能足夠引起她的好奇心。
“希望你的好奇心足夠多,因為我實在不知道你除了魚香肉絲,還會不會希望吃稀粥,喝豆漿,吃油條。”楚逸自言自語的道,和喀秋莎在一起人都好像會變得簡單起來,或許只要看到女孩那雙深邃如同海水一般的眼睛,一切的煩惱都會自動消散。
這麼可愛的女孩,他的父母一定很著急,楚逸想著,決定最好儘快帶著小妮子去警察局。
把早飯在桌上擺好,喀秋莎拖著大大鬆垮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