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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直向北,肯定能回到陸上。”西門靖軒注意著太陽即將升起的方向,確定好東方。
好在天氣不錯,要是陰沉一片的話,加上水中的霧氣遮掩,就不好識辨了。
“嗯,我們離東渚陸地應該不遠。”林馨兒點點頭,照他們在水洞裡漂流的時間,沒有理由漂到大海上的,頂多只是在哪個入海口的邊緣。
至於霧林,南天之地,他們是沒那個精力去闖的,眼下還是返回東渚要緊,尋個地方讓馨兒休息養傷,西門靖軒也好趕回國師殿去應對克里木。
林馨兒裹著披風曲腿坐在木筏上,雙手環抱在膝蓋上,西門靖軒則像是一個船伕,載著回家的娘子。
若是沒有剛發生的經歷,剛涉的險,蕩筏在碧波之上,夫婦雙雙,是怎樣的一幅溫馨愜意的畫面?
“前面好像有個小島。”
“好像是。”林馨兒跟著西門靖軒的目光遙望而去,一片郁郁青青的地方坐落在水面上。
冬末的氣溫,不足以生出這樣的綠色,那綠色倒像是松柏一類的常年青的植物。
“看起來像是松樹,不過在東渚我還沒見過生有松樹。”西門靖軒道。
“我們先過去看看吧。”林馨兒道,反正那小島擋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
不一時,二人靠了岸,跳下木筏,上了島。
“有吃的了!”
西門靖軒看到滿地掉落的,無人收拾的松果興奮的道。
不管怎樣,先填飽肚子再說,他知道林馨兒並沒吃多少魚肉,肚子沒填滿,緩了一陣,肯定又餓的咕咕叫了。
二人在遠離岸邊的位置停歇下來,林馨兒負責收集滾落的松果,西門靖軒則用最原始的辦法鑽木取火。
生起火後,西門靖軒又下水逮了幾條魚,串起來燒烤。
配著松果,二人才算是正經舒服的吃了頓美餐。
“把你的刀子給我用下。”林馨兒道。
“做什麼?”隨口問著,西門靖軒將隨身匕首丟給林馨兒。
接過匕首,林馨兒二話不說就朝頭上揚起。
“哎——”
突然的舉動嚇了西門靖軒一跳,雖然知道她不會傷自己,可拿匕首對著自己的舉動讓人看了還是不禁受嚇。當然,西門靖軒嚇的只是表面,真要是被嚇到早就出手阻攔了。
“你看!”林馨兒攥著一把頭髮,“這都成什麼樣子了。”
剛吃完東西在岸邊洗臉的時候,林馨兒對著水面也看到自己的尊榮了。被黃河水的熱流燒灼之後七短八長的,有的頭髮還打著彎彎曲曲的燒焦卷兒,結成疙瘩,也就是西門靖軒沒在意,這要是讓別人看到,肯定第一反應是個乞丐婆子。
“沒什麼啊,長長就好了。”西門靖軒不以為然的眨眨眼,直接無視掉林馨兒那一頭亂髮。
“不行,我得割掉。”林馨兒說著,在髮根處一劃,大把的頭髮齊齊的割下來。
“隨你,怎樣都好。”西門靖軒也沒阻攔。
只是,她難道不知道,乞丐婆子也是個女人,這麼滿頭短髮連男人都不像了……
“是嗎?這樣也很好嗎?”林馨兒丟掉匕首,湊到西門靖軒跟前,不懷好意的擠眉弄眼,蘭花指一翹,媚眼橫飛。
“是,很好,我的馨兒怎樣都美。”西門靖軒乾嚥了口唾液。
不管變了什麼髮飾,這張臉是沒變的,再加上故意誘惑,西門靖軒堂堂七尺男兒,不醉就不是真男人。
他開始後悔自己剛才心底的暗笑,就算馨兒連假小子都不如,也是他無可抵抗的毒藥。
“是麼……”林馨兒的唇貼在西門靖軒的下巴上,仰著頭,笑眯眯的瞅著西門靖軒。
“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