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蹠兒,等你到了宮中,跟三大長老議事的時候注意點,你這番回來都是靠了東渚國師,這份情要還,不欠人情以後才能放開手腳做事。”閩王妃提醒道。
“東渚國師?那個叫景軒的?”
莫曾蹠琢磨了一路,不想是他母妃先提到這個人。
“是,我不能對你置之不顧,我去求歐陽銘藍,歐陽銘藍讓我去求東渚國師……”
“所以你就去了?你去求他們,那一對……”莫曾蹠搶過閩王妃的話,自己又沒把話說完。
他想說那一對狗男女,但是又不想罵林馨兒,只覺一口悶氣憋在胸脯。
“蹠兒,娘都是為了你,只要你能回來,就算讓娘給他們做牛做馬娘也心甘情願,面子算什麼,能當命用嗎?”閩王妃不認為自己做的有什麼問題,也不在乎自己身為堂堂王妃自降身段失了顏面,她只在乎自己的兒子是否平安。
“你去求那個國師?就算不求,那三個老頭兒也會放了我!”
否則,莫曾蹠他倒要看看祁冥國讓誰來主天下!
“那也是國師帶走了莫曾夜,否則三大長老怎能想到你,怎能有你的位置?”閩王妃道。
她不想讓自己出了力還被兒子責怪,不想讓兒子氣惱她。看莫曾蹠的態度,令她有些心酸。
“他跟莫曾夜那是有隔海的仇,就算不為了我他也不會放過莫曾夜,你竟然去求他,求那個男人!”莫曾蹠氣的甩袖坐下。
他母妃不懂得他真正氣在何處。
他當然不是在惱怒他母妃為他做的一切,只是想想求的那個人是他從未見過面的“情敵”,就覺得憋屈,再想想那個叫景軒的根本就沒出什麼力,就在他母妃跟前落了個好,讓他白白欠了個人情,實在是狡詐的可恨!
“蹠兒……”閩王妃見兒子的火氣這般大,不顧她整日的擔憂一回來就這般惱她,實在傷心。
“母妃,其實是我跟那東渚國師有仇,遷怒您了。”莫曾蹠緩了口氣道。
其實他是一個懂得孝道的人,否則當年就不會不顧一切的想要挽留父王的命,這應該是他從懂事以來第一次對母妃說話口氣重了。
“是因為歐陽銘藍?”閩王妃也心裡明白,不會真的跟兒子計較不是。
“蹠兒。”見莫曾蹠沒吭聲,閩王妃坐到他的身邊,語重心長的道,“那東渚國師不是一般的人,否則他也沒有隻身一人闖進宮中,又單槍匹馬帶走歐陽銘藍的膽魄,更重要的是……我見那歐陽銘藍,她的心在那個國師身上,若是為了個心裡沒有你的女人影響了自己,太不值得了。”
“母妃放心,我知道怎麼做。”莫曾蹠起身。
“蹠兒,你要做什麼?”閩王妃跟著緊張的站起。
兒子剛回來都沒有休息呢!
“進宮做事。”莫曾蹠道,“母妃不希望儘快做上皇太后嗎?”
“若是母妃有那麼大的野心,就不會甘心讓你父王做了一輩子閩王了,母妃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只是你的野心從小就大……你去吧,母妃不攔你,祁冥國現在也需要你。”
如果閩王妃知道莫曾蹠拿到玉璽後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一定會攔著莫曾蹠遲一些進宮,不過閩王妃也知道,再攔也攔不住的,就算拖延一時半刻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當日,莫曾蹠進宮,參見三大長老。
當日,莫曾蹠接受玉璽,確定新帝身份。
翌日,莫延慶下葬,在這個臘月的天,那具冰冷的遺體停留的時間不短了。
三日後,莫曾蹠正式登基,為祁冥國新帝。
再一日,莫曾蹠率其中一支奔向龜石灘。
早在他剛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向海域那邊的兵力傳達命令,接到玉璽後又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