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教人難堪嗎?”蘭兒一邊搬,一邊叨唸。
是那個人嗎?
一種莫名的感覺升起,她皺起眉頭,輕撫胸口,一向平靜無波的心,除了在跳舞時會感受到激烈急促的跳動,可現在——既沒有跳舞,怎麼也會聽到那怦怦的心跳聲?依依不顧方才狂舞后,弄破水泡正流著血的腳尖,緩緩走到門口。
“姑娘,你幹麼,現在外面已亂成一團了,若讓他們看到你,事情會更亂!”蘭兒吃驚地拉住她。
她甩開蘭兒的手,兀自推開了尚未被堵全的門,外面仍揪打一團,什麼名門才子、王公貴族,全都灰頭土臉的,而好笑的是,近二、三十人全都在圍攻中央的那兩人。
儘管情況混亂,她仍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即使被人圍攻,他仍明亮得像團火焰,燦爛奪目,身手矯健得讓人無法動到他一發似的。頓時,有說不出的怪異感覺襲上,令她嘴角不自覺上揚。
她幾近著迷的看他狠狠一拳打歪了其中一名位在左前方攻擊者的臉,然後一腳踢向右前方那個人的腹部……甚至用頭往後敲從背後偷襲他的人。
直到有人發現她的存在。“是雪依依……”
這聲叫嚷如風吹過草原一般,讓所有人漸漸停下動作,扭過頭望著她。倘若遠觀她跳舞,已神魂顛倒者,如今近看,更加不可自拔。
勃烈喘息瞪著那個站在他正前方的女子,總算——在他拳頭已痛得快沒知覺時,她終於現身了。他應該把握住機會說些什麼的,而不是像個木頭人般動也不動地呆望著她。
可她實在太美了,美得奪人心魂、呼吸、忘我,尤其她此刻的神情是如此的奇特——既不像受到驚嚇,更不像厭惡,倒像是——有趣!
她覺得這一切都很好笑嗎?她覺得他現在做的事很好笑嗎?為她而打架?!他雙拳不禁緊握著,開始發現自己的所為荒謬至極。
其它人也眼尖的發現她的嘴角上揚。天!一向不笑的雪依依……笑了!
原來這樣做可以討她的歡心,頓時所有人士氣為之一振,集結心力,再度朝勃烈和楊玄兩人攻過去,期望能獲得佳人的芳心。
就在電光火石的剎那。“住手!住手!”豔娘帶來了醉顏樓所有的護衛趕來救難,那些高大粗勇的男人衝進那團混亂,將人打散,然後一一的,像小雞般拎了出去。場中只剩下完全不為所動的兩個人——也是原始的罪魁禍首。
豔娘喘吁吁地趕到依依身邊。“這是怎麼回事?你有沒有傷到?”第一關切仍是依依的安危。
依依沒理她,眼睛是眨也沒眨的和場中的男子相凝,彷彿周遭所有人都不見了,只剩下他……時間和空氣似在兩人之間停住了,有著一觸即發的緊繃。
豔娘皺起眉頭,露出困惑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瞟著。“依依,你認得這男的?”
依依仍沒回答,蘭兒嘆口氣,掂起腳尖在豔娘耳邊譏哩咕嚕起來,豔娘眼睛瞠大。救人?!一向從不在意、關心任何事、物,甚至對自己都是冷漠的依依,居然會救人?而且還是一名男子?
有太多的疑問了,可她現在無法詳細盤問,她拉住動也不動的依依,將她往屋內推,並要蘭兒和幾個侍女“護送”她進去,將門關上。謝天謝地——依依沒有任何反對之意,倒是那個男的,以像要殺人似的眼光瞪她——似在怨恨她的插入和打斷。
老實說,這男人的眼光令她打從心底發麻——此人絕非尋常人,所以得要加倍的小心應付。豔娘臉上堆起笑,對環伺的眾人說道:“各位爺實在太厚愛咱們家的依依,不過光憑蠻力好鬥,可是得不到咱們依依的……下個月初十,醉顏樓將為依依辦‘出閣會’,若您真愛護依依,到時再請您賞光,看看——是否有這個機運得到我們的依依……總之今晚醉顏樓招待不周,我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