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很想用白痴的眼神看沈輕寒,可想到畢竟人家也是關心自己,想想那樣有點不厚道,於是簡單地嗯了聲。
「來,我幫你揉吧。」沈輕寒借過白水的手,取而代之的是把自己暖暖的指腹貼上,為了吃豆腐便開始胡謅了,「以前家父患了傷寒,我母親經常給他這樣按揉,效果不錯呢。」
白水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沈輕寒,沒發現人有哪裡不對勁,要非要說有不對勁的,那就是他們靠得太近了,近到他都能聞出某人溫熱的鼻息是什麼味道了。
嗯,是男人特有的氣息。
沈輕寒儘量把力道溫柔細出,恰到好處,見白水沒什麼反應,原本緊皺眉頭也有些平緩了,於是問,「怎麼樣,有沒有舒服些?」
白水淡淡地又嗯了聲,覺得的確比自己按揉來得較前緩解。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輕而易舉地推開了,來人是白隱。
白隱端著解酒藥進來,看到眼前這一幕無比溫馨的畫面,她不禁睜大了眼。怎麼感覺,自己來得不是時候啊?我是不是應該立馬道個歉,然後一臉不好意思地出門順帶把門關上咧?
沈輕寒的手微微一滯,而此時的白水順著沈輕寒的動作從床榻上下來,很自然地彎身撿起地上的衣服,然後不緊不慢地穿上,末了還問杵在門口的白隱,「妹子,你手裡端的是什麼?」
「呃……」白隱頓了頓說,「解酒藥。」心裡嘀咕著,因為昨晚你放了我一夜的鴿子,我自然猜得到你被灌醉了,今日醒來鐵定會頭疼,這不一大早就給你端解酒茶呢,還能是什麼。
聽到「解酒藥」三個字,白水系著領子的手一頓,想到昨晚的計劃失敗了,下意識瞅了瞅白隱眼皮下的黑眼圈,有些抱歉,但沒當著沈輕寒的面表現出來。
白隱從自家哥哥的眼裡看出了端倪,於是上前把解酒茶遞給白水,眨了眨眼,「哥,看你臉色不大好,頭疼了吧,先把解酒藥喝了,等會兒吃過早飯回床上再休息一會兒。」
看白隱沒責怪的意思,白水點點頭,把解酒藥接過,一口氣喝光,「這藥甜的。」
白隱笑笑,「我在裡面加了蜜餞啊,我知道哥你什麼都能忍,但唯獨不喜歡吃苦的東西。」
被兩兄妹明目張膽無視在一邊的沈輕寒咳嗽了一下,這種怪異的落差感,讓他有點心塞。
聞聲,白隱抱著木盤子走到沈輕寒面前,輕聲細語道,「沈大哥,你看起來有些疲憊,是照顧笨哥哥一夜了吧,你要不要回房間休息一會兒?等下你休息好了,我把早飯端到你屋裡和你一起吃吧。」
一夜?白水扭過頭,看向沈輕寒。
「無礙。」沈輕寒對上投來的目光,然後笑著搖搖頭,「是我大意了,事先沒看好白水的酒量,硬是讓他喝了一大碗女兒紅,也賴我的不是。」
「沈大哥,你人真好。」白隱臉微微一紅,看沈輕寒的目光有那麼點閃躲,「沈大哥,你一定餓了吧,我去給你拿些吃的。」
說著,轉身就出了門,徒留默默傷心的白水和一臉chun風的沈輕寒。
門外,賊頭賊腦的某兩人不道德地在聽牆角,待白隱離開後,千成鈺摸摸下巴道,「喂,你有沒有覺得,這氣氛有點奇怪啊?」
墨鏡說,「你管人家那麼多作甚,又不是不知道沈……公子對白水的意思,我覺得那白隱也不是太笨,方才他倆卿卿我我的時候,我瞅白隱的表情似乎有點不自在。」
「你怎麼看出來的?小爺我倒覺得,沈兄親近白水的時候,白水那一臉木頭像才不自在呢。」
「好了,別躲這不厚道了,」墨鏡一把拎起千成鈺的後領,拖走,「跟我一起去吃飯,他們的事,不是我們該議論的。」
千成鈺拿扇子拍了一下墨鏡的屁股,「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