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笑著看向了淺碧。
許媽媽點點頭,看著淺碧說道,&ldo;以後出門仔細著些,若是那等不要臉的人敢糾纏小姐,你也不要手軟。&rdo;
直接揍就行!
揍傷了,大不了陪銀子給人買藥就是了,小姐如今可是有侯爺撐腰的人。
&ldo;媽媽放心。&rdo;淺碧忙不迭點頭。
既是知道事情的緣由,許是因為被薛曇敬給膈應著了,許媽媽也就放心了,讓淺碧和沉香兩人回休息,又吩咐木蓮和海棠兩個守在了門口。
屋裡的長寧眼睛盯著帳頂,被褥暖烘烘的,可她整個人都在發冷,彷彿是置身冰窖中一般的冰涼刺骨。
怎麼會那麼巧?
還路引等證實身份的東西都一概被搶走了。
是誰要他們的命呢?
他們不過就是放了奴籍的下人罷了。
還有為何官府那邊就那麼草草結案了?訊息更是沒有傳開,是不是有人故意壓下了那訊息?
還是其實他們遇到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悍匪?
若不是自己堅持讓沉興去尋找他們的下落,只怕是現在自己都不會知道吧?
有些東西隱隱地浮出水面,在前些日子收到宋淮給她查的資料的時候,她心裡有隱隱有猜測了。
那時候她把想法都強行壓了下去。
可現在她卻不能再欺騙自己了。
可能真的與李錚有關!
如真與李錚有關‐‐那她,那林家不是太慘了嗎?她的家人多喜歡他李錚啊。
而她自己也那麼那麼喜歡他啊。
只想想,長寧都覺得心口如是有一把尖刀在攪。
那她自己呢?
自己的死是不是也有問題?
想到這裡,長寧不寒而慄把被子擁緊了些,彷彿這樣就能驅除心裡那一波又一波往外湧的冷意似的。
心裡壓著的事太重。
又無法與旁人說,當夜長寧就發起了燒。
許媽媽心裡擔心,所以特意囑咐了守夜的海棠,讓她留意著些,因此長寧沒燒多久,睡在外間的海棠就聽得了動靜,坐了起來仔細忙是往裡走,衣服都沒顧不上披。
撩開帳幔一看,床上的長寧面色蒼白,滿頭冷汗,海棠伸手一摸,燒得燙人,忙是走到門口大喊,&ldo;媽媽,沉香你們快來,小姐病了。&rdo;
喊完又立即進了屋。
剛是倒了熱水弄濕了帕子,許媽媽幾個就都已經匆匆趕了過來。
許媽媽一見長寧的情況,就吩咐沉香說道,&ldo;去,快去把府醫尋來,二門是落了鑰的,先去找夫人拿對牌,若是夫人那邊睡得沉了,那就直接去二門,把守門的那李婆子敲起來就是了。&rdo;
又看向淺碧,&ldo;你和沉香一起去,若敲不開那李婆子的門,你想辦法去外院,侯爺這些日子都歇在外面,你去找侯爺。&rdo;
&ldo;是。&rdo;淺碧和沉香應了一聲,匆匆往外走。
許媽媽坐在床頭摸了摸長寧的額頭,接了海棠手裡的帕子給長寧擦臉,一邊說道,&ldo;我就覺著小姐今日回來後有些不對勁。&rdo;又低聲叫道,&ldo;小姐,小姐快醒醒。&rdo;
錦沁苑燈火通明。
知道長寧病了,蘇氏也沒有刻意為難利落地讓丫頭把對牌交給了沉香和淺碧兩人。
蘇氏轉頭又是看向秋荷吩咐,&ldo;你去一趟錦沁苑……&rdo;蘇氏停了一下,搖頭,&ldo;還是我自己走一趟吧。&rdo;
以如今侯爺對那丫頭的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