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
立在石屋之中,窗戶,死屍,佛頭,在一條線上。
從這裡望下去,最終目及所至乃是床榻的位置。
那具女屍。
李蓮花從一旁提著衣襬走上來,扶著石爐嘆了口氣:“這底下可真冷。”
想到什麼,垂眸落在地上的人,輕輕鬆了口氣,人瞧著沒死。
他調勻呼吸,斜眼看立在一旁發愣地笛飛聲:“阿飛,你呢有什麼發現?”
笛飛聲頷首回道:“你看。”
李蓮花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啊了一聲,疑惑開口:“奇怪,這座佛像與石屋之間,有什麼聯絡?”
張起靈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佛眼之下。”
他將自己的刀示意笛飛聲拿著,自己轉身往佛像高處掠去。
笛飛聲垂眸瞥了一眼手裡的刀。
他輕輕掂了掂手中的黑金古刀,瞧著不重的刀,在手裡還有點分量。
確實是一把好刀。
李蓮花從衣袖掏了掏,拿出藥瓶給地上那個人包紮:“方才發生了什麼事?”
男人好似是看見什麼恐懼的東西,嘴裡嚷嚷著:“有死人,有活人,有女人。有死人……”
李蓮花聞言只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溫和一笑,試圖安慰道:“這裡呢,沒有死人,也沒有女人,王大詠和張爺他們呢?”
他認識眼前這個人,聽見李宏叫他什麼小六的,也是下過不少墓的老手。
小六沉默半晌搖了搖頭,眼底帶著恨意:“有人誤碰機關,那飛刀來的極快,我被人推了一把,那刀瞬間削斷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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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從角落撿起一個刀片,如同齒輪一般,中間是鏤空,四周被磨的極為鋒利,他把玩道:“想必就是這個東西。”
小六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此刻泛白,他抬起頭一看,連連點頭:“就是這個東西!就是這個!”
李蓮花將他的傷口包紮好,撐膝起身。
從方多病手中拿過刀片,忍不住開口教育:“小小年紀,拿這麼危險的東西幹什麼?傷到人怎麼辦?”
李蓮花垂眸看著刀片,有些不敢置信,手裡這小小刀片能瞬間削斷手。
他將刀片夾在指尖,迅速地往外一擲,刀片直接扎進一旁的石爐之中。
方多病見這一幕倏然瞪大眼睛,快步走過去檢視。
刀片只有一點裸露在外!
他心中一怔!
李荷葉瞧著就是一個病秧子,居然能如此輕鬆!
方多病又在角落尋了一個刀片,學著李蓮花的模樣一擲!
然而刀片在碰到石爐的時候就被震開,隨後清脆的落在地上。
方多病不信邪,又丟了幾次。
結果可想而知。
就在這時,張起靈從佛像上掠下來,從衣襟之中摸出一張泛黃的紙:“看這個。”
李蓮花哎了一下,接過紙,藉著天光,勉強能看明白裡面的內容。
方多病分外好奇,頭都已經湊到他臉上。
他無奈一笑,將紙遞給他:“能讀懂嗎?”
方多病輕哼了一聲,驕傲道:“本少爺可是在國子監上的學,文采好得很。”
他似是怕李蓮花不相信,乾脆讀了出來:“王有長寵女尤甚者,常遣女督修之,然與修陵工日熟,遂相相愛。王聞之怒,召其女入,將責之。王彼時已醉,意寵任其女,且誤殺之。王復神智,聞而悲之,術士因上言,不知二人說,王即日受其女建佛……”
方多病看完紙上內容之後,嘖了一聲:“這人字一般,寫的也一般。”
李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