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為自己好好活一次。
“少主,你應該都明白了吧?沒有想起來也沒關係,因為蝶謙先知,對少主是極好的,少主實在不必猶豫,”蛛菲想了想又加了把火,“而且,此事也不是可以更改的,少主必定是要嫁給……”
蘇拉跳下草墊來吹滅了一直亮著的熒草,笑著道:“睡覺吧,你也說累了。”
蛛菲看著蘇拉的笑容,才知道自己說了這麼多,她根本沒有聽進去,於是有些鬱悶地叫了一聲:“少主……”
“好了,我又沒有拒絕蝶謙,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不行嗎?”蘇拉笑著,但是語氣非常認真,“這件事關係到我一生的幸福,唔……如果是生命長存的話,那可能關係到永遠的幸福,所以,我不可能交給任何人來決定。”
“少主……”
“蛛菲,你也一樣,沒有誰能輕易地決定你的幸福。誰……都沒有這種資格!”
蘇拉說完之後,很快就睡著了。
比起雨夜的那一晚,她好像還要更累一些。
蘇拉做了個夢,重複了很多次的夢,叢林裡危險的白虎,銀色髮絲的美少年,如精靈一樣在風中舞蹈的花瓣……
夢的最後,是什麼,她不記得了。
只是依稀之間,好像看到了一張臉。
看不清……
跟每次夢的結尾一樣,她還是看不清。
……
清晨的陽光,一如每一個早晨一樣明媚燦爛。
蝶謙屋子門口的花冠少女,也一如每一個早晨一樣,在為蝶謙準備早晨清洗換衣等等瑣事。
就算那些從雕月那裡被要過來的花冠少女,現在都已經能很熟練地服侍蝶謙了,因為他的生活實在是很簡單,又不需要歌舞伺候,又不需要散步聊天,比起雕月那些彎彎繞的花樣兒,實在是沒什麼可挑剔的。
只不過,今天的早上,花冠少女們感覺到,有一點不一樣。
因為,屋子外面的書上,靠著個人……
狐羽就那麼每個正形地靠在蝶謙屋子外面的一顆歪脖子樹上,看著花冠少女們進進出出,他看的很耐心,即使幾次有花冠過來問他,他都一臉笑容地打發她們走了。
“那個……狐羽,你是找蝶謙先知嗎?不進去嗎?”終於有花冠忍不住開口。
“沒事,我等他出來……”狐羽笑地很開心,至於為什麼開心,他也不知道。
不開心的事情倒是有一大堆,他自己都很奇怪,怎麼還能笑地這麼好心……
等了沒多久,蝶謙聽到花冠回報,終於從屋子裡走出來了,可是,他才剛踏出房間的門一步,就感覺到凌厲的氣勢朝著他撲面而來,基於本能,他手指輕輕一揮,操縱著一陣狂風繞著他的腳底騰空而起。
只聽幾聲東西被撕碎的聲音,蝶謙卸掉風勁之後,看到的是幾瓣粉色的花瓣。
“狐羽,你幹什麼?”沒有人看清楚剛才的事,也沒有人看到那些花瓣是從哪裡來的,所以蝶謙問出的這句話,讓旁邊的花冠少女們驚詫莫名。
蝶謙看著花冠們的臉色,吩咐她們該做什麼做什麼去,這裡的事情不用她們管。
然後,看著狐羽那張臉,他又問了一句:“一大清早的,你想幹什麼啊?”
“謀財害命!”狐羽打了個哈欠。
“財沒有,命有一條……”蝶謙皺了皺眉,沒好氣地道。
“開玩笑了,試試你的身手有沒有退化,不過……反應比之前真的是慢了很多哦。”這些話狐羽是貼近了蝶謙的身邊,才低聲說出來的。
“你今天究竟是怎麼了,有話不能……”蝶謙奇怪地扒開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邊的狐羽。
“有話當然會直說,來,我跟你說。進去。”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