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接話。
這時候城守才發現,只這一個人,竟然能敵得過他們幾十人,他們這裡有人負傷,對方卻連根頭髮都沒少,頓時大失面子,頭腦一熱,“把這幫賊子給我抓起來!”
徐太尉既然要找霧樓樓主問話,那霧樓定然是有嫌疑,說不準便是那件案子的犯人,眼見事態擴大,城守下令之後這般揣測,自我安慰。
城樓上巨鐘聲敲響,守城的兵士一個個衝了下來,將城門外的馬車包圍,老百姓不明所以,要出城的,要進城的,將裡裡外外圍了個水洩不通。
事情當真鬧大了,城守心裡咯噔一下,肖虎卻在馬車前一臉看好戲的神情,心裡猜測,樓主定是有心給徐太尉一點顏色看看,他們人是來了,但那太尉也別想那麼安生。
警鐘敲響,守城士兵全部出動,城門內外混亂一片,管轄赤霞城的城主自然立刻就通報了此地最大的官,徐太尉,訊息層層傳遞,不多時,只見幾匹快馬揚鞭而來。
“鷹帥來了!是鷹帥來抓人了!”城守提著褲子,蓬著頭髮,只因為褲帶被人挑斷,帽盔被人打下,整個被人戲耍的顏面盡失,眼看救星到來,興奮不已。
城裡一匹快馬當先,後面還跟著幾個人,但守衛們的眼睛都看著前頭的第一人,天高雲闊,那人白馬黑衣,長刀在側,還沒到身前,一股肅殺之氣便撲面而來,夏日炎熱,熱浪滾滾,彷彿也帶著一股刀氣。
一牽韁繩,白馬揚蹄,頃刻衝進戰陣裡,南宮蒼敖聲名顯耀,很得士兵們的崇敬,見到他來,無不讓行,“鷹帥!嫌犯在此!”
“誰說他是嫌犯?!”雷鳴般的語聲劈頭落下,南宮蒼敖厲聲大喝,全場霎時靜了下來,動手的人都愣在那裡,鷹帥難道不是來相幫拿人的嗎?
鷹眸如刀,一一往人群裡看去,被他眼前掃過計程車兵無不駭然,手裡兵刃紛紛落地,南宮蒼敖目色冰冷,回首對趕來的徐東林問道:“徐太尉,這是怎麼回事?”
徐東林趕的滿頭是汗,用衣袖擦了擦額頭,慌忙解釋,“鷹帥說君湛然知道那東西在哪兒,我便找他前來問話,眼下這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啊!”
“你當他是嫌犯,要人留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南宮蒼敖一眼便看破了徐東林的心思。
“……這……難道不是?”徐東林想到當初把林秋雁送去霧樓,要什麼美人圖,事後才發現血玉玲瓏隨著林秋雁一起消失,而後林秋雁是抓到了,血玉玲瓏卻已不見,心裡猜測那血玉玲瓏就在君湛然這裡。
她去過霧樓,東西隨後便從她身上不見了,他不是嫌犯?誰是?
心裡著急找回血玉玲瓏,徐東林聽了南宮蒼敖的話,更是肯定,立刻便行動起來,雖然口傳邀請,和下面的人說話之時已將君湛然當做犯人,下面的人察言觀色,才會鬧出了這麼一出。
“當然不是。”南宮蒼敖笑起來豪邁不羈,沉下臉來的時候卻陰寒的猶如一塊冰石,誰也不敢與他直視,“他不僅不是嫌犯,還是能助你找回東西的貴人。”
現場黑壓壓的人頭一片,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徐東林卻是一驚,霎時冷汗涔涔。
肖虎哼了一聲,“總算有人沒瞎了眼。”
駱遷收劍回到馬車一旁,城裡城外沒人走動,都等著一個結果,南宮蒼敖下了馬來,眾目睽睽之下走近馬車,一挑車簾,“我本想請你前來幫我查案,如今卻委屈了你,湛然,別來無恙否?南宮在此與你道歉。”
誰聽過鷹帥當眾道歉,好事者無不伸長了腦袋,想見識見識這位能讓鷹帥道歉的霧樓樓主,卻只看到馬車之中一道陰影,遮住了半邊淡青長衣,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說道:“原來這就是徐太尉的待客之道。”
旁人看不見,南宮蒼敖卻能看到車裡的人,斜倚著軟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