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李乾坤倒在地上,一片血泊,身上竟不知被何物洞穿,爆出幾個血洞,到了這地步,當然已活不成了,他一死,他手下的幫眾哪裡還有心思在抵抗,戰意全無,逃的逃,降得降。
紀南天解決了李乾坤,眼神一轉,和他眼神對上的人無不膽戰心寒,他的視線在人群裡轉了一圈就找到了他的目標。
南宮蒼敖站在君湛然身旁,見他望來,只是微一揚眉,目色鋒利如刀,“紀南天,想打一場?”
“想要你的命!”奉命而來,紀南天一句話都不多說。書娿萫娿尒腐
“好!我奉陪!”一拍刀削,遮日凌空而起,血紅暗光遮人眼,卻遮不住凌厲煞氣,南宮蒼敖唇邊笑意冷然,竟先發制人,找上了紀南天。
“看今日是誰要了誰的命————”動若雷霆,遮日刀招招連綿,大開大合,一刀劈下就如開天闢地,與之相反,南宮蒼敖的身形卻飄忽不定,分外詭秘。
這一開一合之間,與他人刀法全不相同,竟無一絲協調和規律可言,和他對上手的人若要從他刀法之中找尋破綻,那已成了不可能的事。
紀南天成名已久,自有其厲害之處,能令各門派的人拼死相抗,功力更不可小覷,眾人觀戰,那是越看越心驚,自忖要是換了自己,和這魔頭交手,不知能支援幾招。
徐東林和安佟眼見南宮蒼敖上去迎敵,心知江湖事不是他們可插手得了,只能在一旁心急,君湛然在旁卻不動聲色,只一雙眼睛看著場中空地上與人交手的南宮蒼敖,誰也瞧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樓主,鷹帥這一戰可不同以往,那老匹夫可是當年的六指郎君。。。。。。”
“我知道。”
肖虎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君湛然沒有看他,而是看這場中交戰的兩個人。
即便是南宮蒼敖,要拿下紀南天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對手畢竟是早在三十年前便聞名天下的魔君,六指郎君的內功心法十分詭秘,能在交手之時吸收對方的內力而為己用,如此一來,他本身的內力根本不需消耗多少。
作為他的對手,南宮蒼敖越戰神色越是凝重,幸而他是用刀,若是用掌的人遇上紀南天,每一掌的內力都要為他所用,最後只會內力枯竭,等待一死。
想到這,他的視線瞥向另一個方向,君湛然也在看著他,似乎已看了許久,那目中的緊張卻在遇到他的眼神之後冷了下來,忽然對他一笑。
“讓開。”
說話間,南宮蒼敖依然退避,也不知君湛然做了什麼,紀南天陡然面色一變,忽而一陣發白。
退後數步,他指著君湛然,“你————”
“我用毒。”淡淡回答,椅上的人說的坦然,君湛然就坐在那裡,彷彿渾然不知用毒並非一件光明正大的事,好像毒物到他手裡,被他使用也成了理所當然。
煜德要南宮蒼敖死,他自然不會讓他如願。
紀南天臉上白了又青,“白道之人果然從不講江湖道義。。。。。。”
南宮蒼敖那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刀劈下,笑道:“可惜,他根本不認自己是江湖人,更勿論什麼黑道白道。”
也不知紀南天中了什麼毒,竟似再無抵抗之力,直到君湛然撫了撫衣袖,“那是化功散,你即能花他人之功,也該自己嘗一嘗功力被化得滋味。”
還未看到出手,這毒竟已經下了,果然是“鬼手無雙”,眾人無不喜形於色,倒是忘了下毒本不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興許是因為用毒之人用的時機正好,又說的那般坦然平淡,他們竟不覺的有什麼不可以。
“藥性有三刻之力,藥性一去,需三日才能恢復,你在這裡多呆一刻,多用一成力,便要多一日來恢復。”徐徐作出說明,君湛然神色平靜。
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