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多少都會網羅一些能人異士,擅毒、擅畫之人,如君湛然這般驚才絕豔名揚天下之人,世上恐怕也只有這一個。
安嘉王為何邀請相見的理由,稍一思索便能明白,問題是,相關君湛然的傳言究竟是怎麼來的?為何之前從未有人將這個訊息回報上來?
“讓瘋子上來。”南宮蒼敖面色深沉,對門外的守衛說道。
不一會兒,溫如風便站在他們的面前,“不知盟主有什麼事?”他已覺出不對,不敢嬉笑。
將展勵帶來的訊息說了一遍,南宮蒼敖沉沉的臉色神情不悅,“我命你們出去查探訊息,夜梟也日日有人在外,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這件事?!”
一拍桌案,砰然一聲巨響,溫如風幾乎感覺到一股勁風往面門衝來,不敢抵擋,撲通一聲跪下,“回盟主……”
他欲言又止,看了看一旁站的展勵,展勵沒想到隨口的一句話會讓南宮蒼敖和君湛然神色突變,隱約知道其中蹊蹺,拱了拱手,“話我已經帶到,明日我再派人來問答案,今日就先告辭了。”
他告辭離開,溫如風這才能繼續說下去,“這個訊息一月前便已傳出,我未敢叫人將此事回報,是屬下失職。”
“你為何不報?”南宮蒼敖的臉色已難看的不能再難看,君湛然在旁沒有言語,也是面色陰沉。
周身的壓迫感幾乎令人想逃,溫如風強自鎮定,低聲說道:“當日耳聞君樓主的身份,聽到這個驚天之秘,屬下從未告訴他人,我也知道這件事若透露一絲半點,我實在擔待不起。”
“你一向知道分寸。”這點南宮蒼敖十分嘉許,“但這次的事呢,這個傳言如何來的,為何你不命人通報,你與這件事沒有關係?”
南宮蒼敖問的直接,不留一點餘地,溫如風反而十分感激,“盟主信我,才會直言相問,屬下也不敢隱瞞。這個訊息確實是我叫人瞞下不報,但我敢用性命擔保,訊息不是從我這裡出去!怕酒後失言,自那天之後我就不敢多飲一杯!”
看他言辭激動,不像做假,君湛然皺眉,冷聲問道:“那你為何叫人隱瞞這個訊息,你難道不知事關重大?”
他的目光如劍,被他盯著,溫如風有種將成冰石碎裂的錯覺,心知他的身份,不敢無禮,垂首回道:“回君樓主,屬下正因為事關重大才不敢將這個訊息上報……鷹嘯盟中除我之外無人知道此事,當日收到訊息,我大吃一驚,生怕此事傳開,便與其他夜梟說訊息不實。不實之訊,自然不能回報上來,這才沒有將訊息告知盟主。”
溫如風情願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至於如此為難,當日只是腦中一轉,便如此決定,如今想來,確實有錯,不禁咬牙懊惱,苦笑道:“今日盟主要責怪,屬下無話可說,興許我那時候多少也有些擔心,怕盟主懷疑訊息是否從我這裡走漏,這才沒有上報。”
“是屬下失職!請盟主和君樓主責罰!”碰,他叩頭在地,沒有起身。
溫如風的錯誤情有可原,他知道的太多,卻什麼都不能說,甚至要在其他人面前不露半點異樣,此事若要換了殊衍,早就忍不下去,而他甚至連酒都不再喝了,就為了守住這個秘密。
這件事與君湛然的安危息息相關,南宮蒼敖眉頭緊蹙,“我很想原諒你這次的過失,但這麼大的事,並非原諒就可當作沒有發生。”
“看在他是你手下的份上,我可以不予追究,如何處置,你自己決定吧。”君湛然並不想讓南宮蒼敖為難,南宮蒼敖卻不能容忍這個錯誤。
若非展勵帶來這個訊息,他們還被矇在鼓裡,說不定等有朝一日,等君湛然的身份大白天下的時候他們才會知道有這麼回事。
“溫如風,罰你交出手上頭領之權,到陰鳩手下聽令,在此期間,若再犯錯,便逐出鷹嘯盟,永不再用。